整个宫廷仿佛被一片阴云所笼罩,人人都在揣测着这场争斗的最终结局以及皇上的病情走向。
两刻钟之后。
禁卫军首领匆匆赶来,他的脚步略显急促,身上的甲胄随着他的步伐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到了近前,他恭敬地向永安王殿下陆尧和三皇子殿下陆绥行礼,随后禀报道:“永安王殿下、三皇子殿下,按照吩咐,经过仔细排查,排除那些没有嫌疑的宫人之后,所有相关的人都已经带到此处了。
另外,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那边已经开始着手为皇上准备国丧了。”
陆尧面无表情地轻轻摆摆手,那动作之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淡淡地说道:“本殿下知道了,你退到一旁吧。”
“是。”禁卫军首领得令后,迅速退到一边,站得笔直,犹如一棵苍松。
陆尧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佯装的恼怒,他提高了声音说道:“来,你们倒是说说看,究竟是谁害了我父皇?
在这皇宫之中,本应是最为安全的地方,可父皇却遭此毒手,你们这些人,整日在父皇身边伺候着,难道就没有一点察觉吗?”
“臣/奴婢冤枉啊!”太医们和内侍们纷纷惊恐地跪着高呼,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其中有几分是真的害怕被冤枉,又有几分是做贼心虚,旁人也难以分辨。
陆尧像是被他们的反应气笑了,他嘴角微微上扬,可那笑容中却透着寒意,说道:“若是不说,那可就要用刑了。现在要是承认,本殿下可以大发慈悲,不殃及你们的家人,本殿下只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考虑,你们可要想好了,莫要等到刑罚加身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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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这个向来善于阿谀奉承的狗腿子,第一个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满脸谄媚地说道:“三殿下宽仁,臣对殿下的宽仁之心实在是信服得很。
臣一直都知道殿下您心地善良,必然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弯腰行礼,那副嘴脸实在是让人有些作呕。
这期间,不少像户部尚书这样的阿谀奉承之辈纷纷效仿,一个接一个地出来表达对陆尧的赞美与信服。
陆尧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得意洋洋地照单全收,却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陆绥以及陆时宴的旧部则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陆绥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陆时宴的旧部们则是站得整整齐齐,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虽然他们的主子不在,可他们在这皇宫中的一举一动依旧代表着曾经的忠诚与立场,他们不敢轻易表态,只能在一旁默默观望。
“臣知道一些事情……”一个太医微微颤颤地开口,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止不住地发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陆尧来了兴趣,那原本略显慵懒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他微微抬起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太医,开口道:“哦?你知道什么?”
“是皇上身边那个叫姜宁的内侍,他昨天私下找到我给了我一包东西,让我加入皇上的药里,臣看不出那药是什么,但由于受人威胁,只好照办。”
李太医声音都在打着颤,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的,说完后他更是害怕得低下了头,身体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