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清晨的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陆绥和陆尧正端坐在金銮殿的高位之上,主持着早朝。
朝堂之下,朝臣们列位站好,一片寂静,只等今日的朝政之事被一一提及。
“不好了……”突然,一声惊恐的呼喊打破了朝堂的肃穆。只见沈安连滚带爬地闯入金銮殿,他的帽子都歪到了一边,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色。
陆绥原本平静的心神猛地一凛,他皱起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沈安,威严地问道:“沈安公公,出什么事了?”
沈安惶恐至极,他哆哆嗦嗦地说道:“皇……皇上……驾崩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之上回荡,仿佛一道惊雷炸响。
朝臣们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紧接着全部都“扑通”一声跪下了,整个朝堂瞬间被一种悲痛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放肆,云大人不是说一共有十日时间吗,现在不过第七日,怎么会……”陆尧却突然站了起来,装模作样地大声说道,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似乎这件事情背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安一时被问得语塞,他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这……太医已经下了决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惊恐,仿佛自己带来的这个消息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呵,那就是云大人的问题了?”陆尧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他那冰冷的目光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又像是在故意挑起事端。
云绾卿听到那无端的指责,心中满是愤懑与冤屈,她莲步轻移,缓缓出列,随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甘,大声说道:“臣冤枉,当日施完针后,臣就没有再踏入皇上寝殿半步,都是交由太医诊治的。
那施针之法乃是臣尽己所能,为皇上缓解病痛,之后臣便全然退出,未再参与任何诊治之事,还请殿下明察。”
陆绥见场面剑拔弩张,赶忙开口试图缓和气氛并将话题引入正轨,他急忙打断道:“三哥,当下我们要尽快查出是谁害了父皇,此时不是互相猜疑指责的时候,父皇如今龙体欠安,我们当以找出幕后黑手为首要之事,切不可被情绪左右。”
陆尧听闻此言,心中却满是不屑,冷哼一声道:“呵,你倒是很是关心你这妹妹嘛,倒是把霍世子放在何处呢?你这般处处维护,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接着,他目光一凛,大声喝道:“来人,给本殿下查。本殿下定要将这背后捣鬼之人揪出来,不管是谁,都休想逃脱。”
陆绥被陆尧这一番冷嘲热讽弄得心中有些恼怒,但他还是强自镇定下来,深知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说道:“把太医以及父皇身边内侍都带来。这些人整日侍奉在父皇左右,定是知晓一些蛛丝马迹,或许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此时,殿堂之中跪了一地的朝臣,他们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多说什么。
这局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二龙之争的态势。
太子殿下如今整日在东宫疯疯癫癫的,那模样实在是令人揪心。
各方名医都曾被请来诊治,就连缘医阁那些颇负盛名的医师来看过之后,也都无奈地摇头,称太子之症无药可医。
而其余的皇嗣,要么年幼无知,要么胸无大志,都不成气候,根本无法在这等局面中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