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喃喃道:“姜宁?是那个?”
“是奴。”姜宁不慌不忙地出声,他恭敬地低着头,但是嘴角却似有若无地微微上扬,那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中,让人难以捉摸。
陆尧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他紧紧地盯着姜宁,声音低沉而威严:“说吧,是谁派你下药的?”
“事情不是他说的那般,是昨日李太医找到我,让我给皇上下药,说是永安王的嘱咐,奴不敢不从……”
姜宁装作惶恐的模样,他一下子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睛里还挤出了几滴眼泪,看起来就像是受尽了委屈一般。
“放肆,你可知道污蔑亲王是何罪?”陆绥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愤怒地指着姜宁,那架势仿佛要将姜宁一口吞下去似的。
姜宁像是一只好斗的公鸡一般梗着脖子,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与怀疑,大声说道:“那李太医与我的说法全然不一样,这其中定有蹊跷,他这般作为很明显是想要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殿下您又何苦继续隐瞒呢?不如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吧。”
礼部尚书皱着眉头,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了一圈,而后缓缓开口:“这……永安王殿下,如今可是有两个人证在此,他们二人言辞确凿,每一句话可都是直直地指向您啊,这情况实在是对您大为不利啊。”
陆绥气得脸都红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气急败坏地喊道:“污蔑,这纯粹是污蔑!你们这群人莫要血口喷人!”
霍辞看着眼前这局势,觉得已经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了,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紧接着站了出来,添油加醋地说道:“原来你接近太子殿下竟然是怀着这般图谋不轨的心思啊,真是可怜了太子殿下和皇上对您的信任啊,您可真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赤诚之心呐。”
中书令捻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分析着说道:“是啊,你们瞧,如今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变得疯疯癫癫的,皇上又身染重病,卧床不起。在这样的局势之下,只要有人能够铲除皇上和三殿下,那么这天下不就……”
他没有把话完全说透,但是那未尽之言却像是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众人的心头。
霍辞突然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云绾卿,眼睛里满是受伤与怀疑,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你不会也是故意接近我的吧……难道你对我的那些温柔与深情都是伪装出来的吗?”霍辞的脸上带着一抹惨然,那模样就像是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了一般。
云绾卿急忙摇头,眼睛里满是焦急与委屈,急切地说道:“不……我没有,淮之你听我解释,我和六哥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然而,云绾卿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尧就一脸得意地大手一挥,高声喊道:“来人,把这两个人拿下。”那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已经笃定了这二人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呵!”陆绥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嘲讽。他缓缓抬起手,动作沉稳而缓慢,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禁卫军的令牌,那令牌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独特的金属光泽,似乎带着无上的权威。
“禁卫军听令……”陆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闷雷在寂静的宫殿中炸响。他的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决然,手中紧紧握着令牌,像是握住了最后的希望。
陆尧见状,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我早就知道你可能会谋反,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
父皇早就有所察觉,他早就遣调了一支军队。即便你拿到了禁卫军又如何?哼,不过才一万而已,你以为凭借这区区一万人马就能翻起什么大浪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三殿下,我们的兵马已经到宫门口了。”沈利匆匆走来,他的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刚刚得到暗卫传来的消息,他觉得胜利已经在握。此时他恭敬地走上前,向陆尧禀报这个他认为的好消息。
陆尧听闻,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他高高扬起下巴,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好,陆绥,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如今你已是瓮中之鳖,还妄图挣扎,简直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