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八在女人身边多年已相当了解她脾性,整好又看曲智瑜颇不顺眼,倒也不劝,“觉得奇怪我就去盯着。他开辟运给线的速度实在堪忧,我们的人在两国已开始行动,一旦牵扯战事,他这边千万莫掉链子。”
女人眉头浅颦,满脸决绝,“不枉费我耕耘多年,终于能见些曙光了。”
而后蔻丹指节频点桌面,阴沉沉地问,“庄清舟近日可还安分?他与有家医馆过从甚密。那大夫与林羽离开济阳城几乎前后脚,很是可疑。”
“我还觉得何嘉淦之行很多环节的奥秘未见分明。姓姜的女杀手绑架套话未果,曲智瑜向我再三保证已清理了尾巴,最近阁外没有招子吧?”
葛八先是摇摇头,“自从徐平案后就看不见监视了,要么真心放弃,要么——”他狠辣地咧嘴笑笑,“选择从内部攻破。至于姓顾的,他马车前往象州方向,与那娘们并不顺路。”
潘清儿稍显满意,只是仔细叮嘱,“好好盯着些,别坏了大人好事。”
“所以——”
“我会坏你什么好事?”
顾及薛纹凛的体力,一条暗道愣是被盼妤以各种理由走走停停中断前行数次。
此刻,二人就地枯坐不知时间流逝,盼妤自觉地用肩膀分担大半的力量,方便让同伴能好好靠着。
薛纹凛朝前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发现视线尚不清晰,听她一番颇带不耻下问的语气,不觉哂笑。
“却也不算坏我好事,是怕你未来安危堪忧。若你不出现,阿恒势必不会放林二娘子离开,届时难免令济阳城中生疑。所以你只管用心找出路即可,不必因我特地停留。”
总算还能分得清我是因为谁才扮偷懒娇弱的。
女人俏唇一歪并未理他提议,反将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见那双漂亮的墨眸还是没有反应,顿时堵心。
“走了这么久连只耗子也不见,我的大军师你不分析分析这是通往城外哪里?”
此调侃非往日彼调侃,藏在语中的关心之意十分明显。
这人恐怕全倚仗自己肩膀才能勉强支起身子坐好,他浑身低热来得快也去得快,只是又将肺腑好一顿厮磨,连同精神也被折腾得极其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