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苏杳处境,不愿待在这儿,却无一人相助,这会儿皆是沉吟不语。
娴音皮笑肉不笑的讥诮:“好一个不顾个人安危?”
“今日苏小姐要是逃出去了,日后就关乎所有族人的安危了,你们这是置整个宗族于险境之中。”
别以为她不知道,柳兮然如此冠冕堂皇,不外乎祭司夫人一位,还有珧琢。
两两对峙,柳兮然气焰嚣张,娴音却平心静气,泰然处之,以静制动死死压制着即将暴怒的柳兮然。
娴音周身的冷血真真与珧琢别无二致:“无论有何种隐情,犯了过错,自当惩戒。”
“当日齐长老,不过是管控阵法图不严,让齐墨洄偷学了阵法,且齐墨洄不是仙乐族人,齐长老都难辞其咎,你二人以为今日之事,能逃脱得了干系吗?”
柳春俞嘴硬得厉害:“若是你们认定我有罪,老夫也随你们处置。”
人群中,不免有人为柳春俞求情。
“娴音姑娘,柳长老也是一心为了我们族着想,也没酿成后果,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甘冽之声从人群后方隐蔽处传来。
玄黑鎏金褛衣男子款步而来,宛若踏着寒月星海,一身贵气同周遭有壁,眸似墨玉点缀,是揉不开的晦暗,眉如远山隽秀肃杀,孤傲的姝色只让男子更显妖冶魅惑。
“如何能算了?”
珧琢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苏杳处,见小黑同人玩闹得起劲儿,也没做理会。
“私自放人出去,柳长老当了这么多年的执事长老,不该不知该如何惩戒吧?”
他的声线无情冷血,不似人那般:“若只是因你今日有借口推脱,日后这条族训,又有何何存在的必要?”
珧琢一来,再无一人敢喧哗劝和,甚至无人敢与之对视,只因有传闻,珧琢那双眼邪乎,能摄人心魄。
“齐长老当日可比你冤枉,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就被夺了长老权柄,还受了刑,如今只能在家闭门思过。”
柳春俞见珧琢如此不念旧情,也乱了阵脚,瞪大的眼难以置信:“珧琢,你要取我的位?”
娴音在一旁添话:“族内有规定,私出者,鞭笞五十,放人者,同罪,协助者,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