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俞底气足,又乘胜追击道:“且我仙乐族,虽有极少同族与外人通婚,可祭司夫人一位,非同小可,又怎可落入外人手中。”
叶昭知柳春俞并非一心为苏杳姐姐,但也高声拥护:“是啊,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倒不如今日把人放了。”
人群中有不少人踌躇,又开始叽叽咕咕闹话。
“放了?”娴音也是沉着:“当日齐墨洄逃出去,已然是我仙乐族一大祸患了。”
“他暂且不提,你们又有何人,敢笃定她出去后,不会对我们不利,心存报复?”
叶昭即刻应话:“我敢保证,苏杳姐姐不会的。”
娴音又对向了叶昭:“她不会?可她家是京城权贵,家中人心怀怨恨,除去我们简直是易如反掌。叶昭,你要用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陪你赌吗?”
女子掷地有声,不似柳春俞那般嗓门大,却声声清晰入耳,如重石砸进众人心中。
一时,举棋不定的族人再次摇摆。
叶昭被娴音的话怼得哑言,屡次欲言又止。
他可以确信,苏杳不是那种人,也可保证苏杳家中之人不会报复,可让他拿这么多人的性命来赌,他总觉得罪恶,不能面对众人。
但少年仍倔强低声道:“苏杳姐姐不会的。”
“我不会,放我走吧。”
不远处也传来微弱清润的乞求,但也微乎其微。
人总是自私的,自顾不暇时,人性就彰显了出来。
一时间,矛头又对准了柳家父女。
“柳长老,今日之事,你不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柳春俞挥了挥袖口,倒是做出一副正气模样:“老夫没什么可说的,一群人为虎作伥,我又何错之有?”
蓦然,柳兮然也即刻倒戈:“都是苏杳来求我们的,我爹见她遭此磨难,也于心不忍。”
柳兮然也是言之凿凿:“我爹一心为了我们仙乐族着想,不惜出此下策,不在乎个人安危荣辱,铤而走险,不知错在何处?”
父女俩如此理直气壮,倒是让一众人生出几分为虎作伥的羞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