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皱眉担心,“姑娘腿伤只怕到那时还好不……”
“可以去。”薛扶泠回应。
正好,她也想去县主的家庙看看阿娘如何了。
紫竹却依旧蹙着眉不赞成,“姑娘,外面的流言传的实在难听,这段时间能稍微平息些,若您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岂不是又给了她们编排您的机会?奴婢不愿您受那流言蜚语之苦……”
“去啊,为何不去?”
薛扶泠浅笑,“一味躲避,那些人只当咱们心虚那些流言,假的便也成了真的。”
“再说,人人都长了嘴,世上谁人不会被编排一两句?若为了这些传言,一辈子缩在家中,不肯见人,将心性养的畏缩,岂不是自误了?”
“姑娘说的很是。”孙婆子自人后走来,眼中带着欣赏和宽慰,“不仅要去,还要收拾的漂亮夺目,就看那流言蜚语能不能将咱们淹死?”
薛扶泠闻言轻抚紫竹的手,又冲孙婆子笑着点头,“不必太过,毕竟是别家寿宴。”
“老奴明白。老奴这便去咱们库房中寻几匹又好看又不至于太过显眼的霞光锦来,给姑娘好生做件衣裳。忍冬,你是有功夫的,劳烦你帮老婆子个忙,将那布匹都拿出来挑一挑。”
“好嘞!”
忍冬答应的极快,嬉笑着将针线好的紫竹也拉着去了,其余丫鬟也有凑热闹同去的。
薛扶泠笑着看几人走远,目光又落在裴骁赐的那匣珍珠上。
刚才曹焕说的那一车的话,想同迎他的青梅进门,她敬曹焕坦诚,但心中却是不愿的。
只是,她又不能直接拒绝了。
毕竟嫂子做媒,嫡母搭线,又是相熟的亲戚,这便很难叫人推辞了。
只她却看出了里面的艰辛。
亲戚庇护是没错,可做亲戚和做夫妻哪能一样?
亲戚之间若是有嫌隙还能疏远避让,可夫妻是日日相见,要为平常琐事烦心,要披肝沥胆护佑家族荣耀的,就算生了嫌隙和怨怼,在人前那还是得做个恩爱和睦的样子。
这便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与齐行度的种种,她厌烦此举是和离的原因之一。难不成二嫁之后,还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