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扶泠闻言,还是疑惑不已。
家中人物不多,四皇子今日来的蹊跷,赏赐东西也蹊跷,究竟是什么意思?
“姑娘放心,蕴姑娘那里也有这许多,是些奇巧玩意代替。”
“原来是给家中姑娘的厚礼。”薛扶泠浅浅一笑,将越娘子给她看的珍珠捻住一颗又轻放回去。
想到这个,她也放下心来,只她刚才思绪飘远,此时只觉脸颊发热,暗自羞赧起来。
越娘子闻言,不由笑道:“这些东西太太说了,不必归公中保存,叫姑娘自个好生爱护贮藏就是。”
孙婆子盯着那堆东西却有些愣神。
她跟着薛扶泠这个温和的主子也不少时间了,心中对她也不免好感巨增,凡事替她多想一些。
说起近日府上替薛扶泠寻的那些人户,竟是没一个能匹配得上主子品貌的。
可今日四皇子之举,好似也有些不同的意味来。
就拿这赐礼一事来说,虽有不足一岁的蕴姐儿做幌子,可这些重礼,显然是有些抬举欣赏在里面的。
若是薛家门第高贵,她们姑娘是嫡女未嫁,那四皇子的意思便很是明显了。
只是……罢了,再多想在身份门第般配与否面前,也是徒劳无功。
“姑娘,这下面还有些治跌打损伤的药膏。”
紫竹心细,从那层层叠叠的匣子底下抽出几个平平无奇的匣子来,献宝似的放到主子面前。
薛扶泠想起裴骁关心的话语,又看看他给的这些瓶瓶罐罐,心中宽慰,甜笑一声,“正好用得上。”
她的腿其实已经快好了,只因这些年在薛家和齐家养成了越发内敛不乐意走动的性子,便想着能拖就拖,借着腿伤,还能省去不少麻烦。
有了这些药,若是还不好,那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叫她多为自己着想,那她便不必再装病,不必再做那退缩之人了吧。
“姑娘,昌平县主家的老封君下个月初八寿辰,她给您也递了帖子。”枳实从外间进来回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