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是沧澜年间。”
国师缓慢地说道着,顺便凭空横来两把椅子,一青一白,与萧定恒对坐起来。
“璨庆帝从西域带回来一个女子,世人只道我把持朝政,是嘉善帝身子骨不行,他的几个儿子,在我眼里都不成气候。”
“璨庆帝年轻时肆意妄为,如雄鹰向往苍穹,关在奉邺城不但拘束了他,更扼杀了他的野性与生命。”
“我从没见过哪个皇子如他这般,玩脱了的。”
“西域小国海苍国有一年征战,本与大熙帝国无关,不知怎地,他躲过一路随护的侍卫,自己去了西域。”
“这还是后来知晓的,只因他消失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来,他生死未知,嘉善帝不止一次祈求我找出璨庆帝的下落。”
“可我青灯古佛,一次一次拒绝了。”
“非我无能,而是因为这乃他的劫数,是大熙帝国日薄西山的命数。”
“有时候睁眼不救更痛苦,虽我不懂人间之情,在寒华殿内多年,该管的事一件不落,不该管的,绝不插手。”
“如丝线缠绕,再回眼时,已深陷其中,无法抽身。”
“璨庆帝注定要遭遇劫难,如同我,本意是寻一处安静地修养生息,顺便锻炼理政的才能,不至日渐烦闷。”
“在我初来乍到时,在地址选择上,思来想去,认为世间纷扰俗事总不能尽抛弃,躲哪或许都没皇宫来的清静,不是有句话说的,大隐隐于市?”
“我大抵是认同此理的,若能在俗事中静心,那还有什么不能?”
他头一抬,见面前这个生疏的面孔,许是困居此处多年,他从不像今朝这般有聊天的冲动,话匣子一开,便收拢不住。
“大熙帝国正是我精挑细选所选择之地,因它当时在七国中最为强盛,我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