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庆帝也不能成例外。”
“多日朝暮相处,本是血气方刚年纪,自然做了些不可描述之事。”
“这在日后,成了埋葬的祸事。”
“羲璃曾有过一次身孕,可偏巧来的不合时宜。”
“海苍国发生战火,没多久便被敌军侵占,它本就弹丸小国,能存在不过是寄生于周边大国需要缓冲地带。”
“随着七国版图的固定,小国愈发没了生存的空间。”
“海苍国就在那一战中被灭了。”
“羲璃即便怀有身孕,亦不可能生下。”
“她自诩貌美,从小安享荣华,年轻的海苍国主从小与她青梅竹马,亦在心底爱慕着她,因了身份之别,才不敢动那心思。”
“这次亡国,于她而言,又有什么重要?她身为女子,并不关心家国社稷。”
“只不过在战火途中,与璨庆帝走散,流亡数日,又与他重逢。”
“他带她踏入大熙帝国领域,只因他允诺,会替她踏平敌国疆土。”
“海苍国的复国她不敢奢望,但亡国之仇却可得报,这对她而言,足矣了。”
“她从前有多浪迹,今后就有多守规矩。”
“在京都奉邺城中,就算困于红楼,亦是不生乱心,家国都没了,如无根的蒲公英,飞到哪儿栖身,都无所谓。”
“直到……她得到了消息。”
“璨庆帝与敌国乌合国做了交易,乌合国出兵攻占海苍国后,乌合国归顺大熙帝国,国主封个异姓王,从此偏安一隅。”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堂堂大熙帝国皇子流落在外三年,是件寻常事吗?”
“这不过是进一步蚕食疆域,以身犯险而已,遇见她是个意外。”
“但不能因这意外,就手下留情不是么?”
“所以她成了困在京都的金丝雀,再也飞不出手掌心,飞不回故国。”
“成王败寇本就天理,他有他的目标,她能理解。”
“她只怨这事偏偏被自己遇上,偏偏她对他寄托了真情。”
“这令她常常午夜梦醒,无法再装寻常之态。”
“知晓事情原委后,嘉善帝自然容不下她。”
“于他而言,于大熙帝国而言,她是春风吹又生的种子,是后患之无穷。”
“嘉善帝曾问他,是打算一辈子困她于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