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荷苑的庭院花草繁盛,坐在紫檀桌旁,官越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凝重,或是想起了不好的事,令他无法畅怀。
城主府的丫鬟们大部分逃难去了,留下的几个也各自有活要忙,官越的耳膜中,此刻熹荷苑仅剩冷清的风相伴,
阿飘踏入竹枝相映的拱形苑门,就见官越孤身坐在椅子上,斑斓的树影绰绰打在青石板地上。
过往的情绪总是时不时地淹没他的脑海,越是这样,阿飘越见不得他独自一人承受。
“官越,花霖怎么样了?”阿飘用问题去阻断他永无穷尽的思绪。
萧定恒后脚迈入熹荷苑。
阿飘疾步迈向他,她拉扯起官越月光白的衣袖,官越浑散的眸光终于凝聚,回道:“你们回来了。”
他的情绪,十分地不对劲。
阿飘求助般地朝萧定恒望去,岂料他坐下官越面前后并不搭话。
这可把阿飘急坏了。
她坚持着与他对视,终于在她一再坚持下,萧定恒说道:“我知道人要清醒的认识过去,才能无后顾之忧往前行进。就比如,在异梦之境时,我便是认识到这个道理的。”
“我这么说,你可明白?”萧定恒给予他解决的方法,就看他想不想真正去面对。
官越低视的眸光轻抬,眼中是无限的情绪与哀戚,他吐露出久违的心声:“太久了,我本该适应,可……还是忍不住被影响。”
“刚才替花霖镇压邪祟时,我想起了十万年一次的斩黑行动,我们有太多的友人逝去,而且是每一次。”
阿飘试图缓和他的情绪:“官越……不止你在经历,还有很多人也都经历过……我师父,也在那次中仙逝,可逝去不代表忘却,我们应该秉承遗志继续前行。”
官越看她一眼,话留在唇边,又没了下文。
萧定恒却笑了笑:“有悲伤喜怒是好事,不像某些人,连心都空了,里面装的是他所正视的众生。”
“你说的……是谁呀?”阿飘一脸认诚恳地请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