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越明白他意在指谁,如今他心事繁重,再去同他辩论恐怕没心情,他心猿意马,说道:“我刚刚还在思虑,过去是要被全部接纳,还是选择接受一部分。好像为了不让自己有负疚感,我刻意……回避了某些。”
他们二人探讨的话题深度阿飘认为自己浅薄的学识不适合发表言论,她悄悄地往树荫下坐去,枯草膈屁股,但不妨碍此处自成一片天地。
从意念与意志力上分析,她并非无坚不摧。
有与官越相同的软肋,只不过被很完美的遮掩掉了。
“官越你太良善。”萧定恒用淡淡的眸子瞥他,言辞间一股锋芒透出,“与其在这费心伤神,不如找个时机与宁无阙谈上一番。”
“宁无阙?”官越大惑不解。
萧定恒解惑道:“他恐怕会开导你的。”
“呵呵。他?”官越冷笑,一想起宁无阙他浑身汗毛炸起,他用右手手掌朝空气挥打,否认道说:“他目空一切,早就脱离凡俗,我……学不了。”
人与人之间存在个体差异,萧定恒深层次之意,官越心如明镜。
阿飘仰上脖子插嘴道:“官越,你去与他谈过后或许有新的发现呢。”
阿飘缩回脑袋,她本打定主意当缩头乌龟,好事之心令她没忍住。
经过理智对话,官越调整好了心绪,再次拒绝道:“一时由感而发的情绪,没必要过多关注,找他也没必要。”
萧定恒见此,眉梢一翘,不再多说。
“进屋去看看花霖吧,若想解救她,得施术。”官越想他们会关心花霖的病情。
阿飘心中一怔,自打来尘世之境后,他们很少遇到真正需要施术的时候,即便当初救治重伤不醒的菅陵也没有动用此举。
“有那么严重吗?”阿飘原先粗粗察看过花霖的病症,未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与当初我们救公主齐时状况相似。”
“呃?!”想到在公主府见到她的那一刻,阿飘心中泛呕,原因无法它……实在是因为情况太“惨烈”了。
阿飘心中有了铺垫,见花霖时,即便如今的情况还好,也没任何喜悦。
“我在孟营时对他们还是太客气了!”阿飘如今懊悔不迭,早知花霖情况如此严重,她就该把孟阆跟前的桌子掀了。
萧定恒探身去看,花霖的额心光晕逐渐消去,邪祟占据了上风,再一次在作乱。
因是凡人的躯体,花霖自然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