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京城,廉亲王府。
弘时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廉亲王问道。
“八叔,您不是说那考题的事早就是约定俗成的了吗?怎么如今会变成这样,连皇阿玛身边的人都被惊动了。我就说皇阿玛此次出门,怎么不带着苏培盛那个老奴,想来,早就用来防着我们了。”
廉亲王瞧着弘时那副焦急模样,反倒不慌不忙起来,慢悠悠地往湖里撒了一把鱼食,看着湖里的鱼儿纷纷争抢。他语气淡然地说道。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那也得看皇上的意思,他如今是皇帝,这件事情能不能做,还不是他心念一动的事儿,要杀要剐,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弘时与廉亲王走得很近,之前还稍作遮掩,估摸皇上的态度,然而皇上离宫后,弘时往廉亲王府走动得愈发频繁,且不再加以遮掩。
这里面,不单是因为他孤身一人,在廉亲王府总会有种被刻意关照宠着的感觉。
还由于廉亲王对他不像皇上那般多为苛刻训斥,反倒是鼓励教导居多,总能让他在处理一些事务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靠着廉亲王私下的一些教导,弘时才能在上书房回先生的功课时,偶尔有着压过两个弟弟的成就感。
此刻见廉亲王这般敷衍,弘时猜测定是廉亲王前些日子对自己提及的那件事,自己当时犹犹豫豫、摇摆不定,现在都不肯给他答复,惹得他生气了。
如今皇上已经查到弘时身边的人,他不由得心慌意乱,看到廉亲王不打算管此事,更是六神无主。
他对着廉亲王作了个揖,哀求道:“还请八叔帮帮侄子,上次科考的考题,可是侄儿在养心殿与八叔您一同从皇阿玛手中接过的,皇阿玛若再这般追查下去,侄儿的小命恐将不保啊。”
廉亲王弯腰将弘时扶起,看似颇为替弘时考量,以自己人的口吻道。
你这孩子啊,就是太过孝顺了,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再等等看,这不,现在就有麻烦了吧。
我之前在御驾出行的时候就提醒过你,皇上此次突然决定前往河南,必定是有其目的的。而且他还特意只带了弘昼在身边教导,你当时还不相信八叔我,八叔我都敢舍弃这家业来陪你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