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心中还装着一个满嘴跑马车却完全看不透真实想法的人,却是得也得不到、放也放不下。
心下只感慨若是天底下姑娘都这般干净澄澈该有多好,以他的聪明也必早降了那人的心。
可转念又想,若杨烟剔透如此,恐怕自己也不会这样陷落。
见苏可久没回答,却是边走脸上边泛上些羞赧之色,寂桐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起来,一瞬间羞得不知做什么好。
“姑娘真是有心了,觅知和在下一定好好品尝,不负姑娘美意。”
苏可久终于从神游中苏醒,忙道。
寂桐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落了落,但转瞬又落寞地悬起。
这些天日日见面,想到明日要考试九天,而考完不知能不能常常再见到,她的心便像缺失了一角。
苏可久几乎从不敢正眼看她,总是撞见一眼就红着脸撇开视线,这也让她多了些偷偷打量他的机会,却每次总能看到失了神。
这样漂亮到近乎妖媚的眉眼,干净白皙的面容,常常一身淡色青衫或白色儒衣,更显风姿如竹,静雅如玉。
直像《诗经》中“瞻彼淇奥,绿竹青青”的君子。
“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刚过及笄之年情窦初开的少女常悄悄在他和萧玉何温书的窗外听二人对诗谈经,又憧憬于他的学识谈吐,欣赏他的温和自持,只觉比她见过的那些傲娇官宦子弟强了何止数倍。
而这样的男子,以后还能用什么理由相见?
想到这儿,寂桐恨不得马上冲到父亲面前说想要嫁给他,但她打小乖巧听话又绝对不敢。
只能暗悄悄地旁敲侧击问下萧玉何,考完试后作何打算?准备去哪里玩?
萧玉何却没有这样婉转的心思,总是无所谓地敷衍她,还没考试呢就想着玩了?以后再说吧。
而即使她拼命暗示,苏可久只以礼相待敬而远之,不做一丝表示。
便给她气到郁结也不知该怎么办。
但眼下毕竟考试重要,她也只能按耐住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悄悄在自己闺阁外设了香案,诚心叩拜祈祷苏可久高中,顺带捎上萧玉何。
——
不知是被踩时伤了心肺还是洗澡沐浴时候受了风寒,杨烟自杜风处回来第二日就带了些咳嗽。
头昏脑胀也不敢找郎中查看,她只去买了冻梨和川贝,煮了一锅又一锅热汤往肚里灌。
然后任由自己在床上瘫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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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昏昏沉沉躺着,却听房门“哒哒哒”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