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叶老夫人便去了许家。

在叶俞言的软磨硬泡下,她到底还是松了口,将三人都带上了。

“等到了许家,不该说的话不要说。”马车上,她叮嘱她们,“凝儿心里难受,等见了她,俞言你少说话,叫时言和小言安慰她就是。”

叶俞言不服气:“祖母,我也很会安慰人的!”

“呵呵。”叶老夫人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信。

叶俞言气鼓鼓的:“不说便不说,我从现在开始就不说话了,哼!”

叶时言悄悄凑到叶清言耳边:“最多一刻钟。”

叶清言也小声说:“不用一刻钟,最多等马车拐过前面那个弯,她就忍不住了。”

“喂,我都听见了!”叶俞言忍无可忍。

两人大笑,叶清言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你们——”叶俞言又鼓起了腮帮子。

几人一番笑闹下来,叶老夫人的心情也松快了不少,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只过了片刻,她就收敛了笑容:“等会儿到了许家,可不能这样笑。”

田氏微笑着说:“母亲放心吧,她们心里有数呢!这会儿也是瞧着您太担心姐夫了,所以才故意哄您开心的。”

叶老夫人摇了摇头:“我哪是担心那许长汀,我是担心……”

她没有再说下去。

马车很快到了许府,田氏扶着叶老夫人下了车,三个孩子都跟在后面。

许家如今一片忙乱,几人等了片刻之后,才有一个妇人急匆匆地赶过来。 贼天子

“奴婢见过叶老夫人,见过叶二夫人。”她满面惶急,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

叶老夫人认得她:“明蕙可还好吗?”

明蕙是许老夫人的闺名,听叶老夫人问,那妇人迟疑了一下,答道:“老夫人她……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从昨夜到今天,哭得昏死过去好几次。。”

叶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竟会出这种事。你跟着明蕙久了,也多劝劝她,太医不是说要养着么?兴许再养一段时间,长汀就能好起来了呢?叫明蕙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别等到长汀好了,她反倒病倒了。若是有什么叶家能帮上忙的,你们尽管去同叶家说。”

那妇人应了,连连道谢。

一路穿过了园子,刚进了院子,几人就听见屋里传来了尖利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