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风并未多言,他没有资格去关心这个孩子的身份,总归是忌家人。
李姿兰却更局促了,她说:“父亲让我选一个喜欢的,招他上门为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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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风点了点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李姿兰找了个心上人,这样,他的心里也好过一些。
此时正是寒冬,窗外的梅却没有开,忌风的目光落在那株梅树上,久久难以移开目光。
李姿兰说:“自你走后,这株梅花便再未开过。”
听了李姿兰的话,忌风蹙起的眉便再未解开,当年,他因一己私欲,在迎娶李姿兰之前把梅树移栽过来。
一夜之间,梅花便全谢了,没想到这十年来都未曾开过。他是不是错了?
李姿兰不知道那株梅树的寓意,但是瞧忌风那模样,只觉得他应当是极为爱护的,便觉得是自己说多了。
李姿兰换了话题,说:“要去祭拜爹娘吗?”
忌风犹豫了一瞬。
李姿兰没听到忌风的回答,下意识去看,就见忌风郑重地点了点头。
最后,忌风也没有入祠堂。
到了祠堂门口,忌风站在门槛外,直挺挺地跪下了。他是不肖子孙,母亲因他的婚事郁郁而终,他也未曾在父亲身前尽孝,这祠堂,他没脸进。
“砰!砰!砰!砰!砰!砰......”一声又一声,磕得又急又重,一如离家那一日。
李姿兰心下一惊,忙去拿蒲团。
忌风觉得手臂上一重,他微微扭头,就见那个孩子正扯着他的袖子。
孩子俯下身,嘟起小嘴轻轻地吹气,奶声奶气地说:“大爹爹别哭,吹吹就不疼了!”
李姿兰拿着蒲团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忌风抱着小小的忌随风的场景。
李姿兰被眼前的场景感染,偷偷地抹去眼角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