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是贵族阶级的一朵奇葩。

“你想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这样的宵小也配说这样的话?你一个刽子手也能大言不惭的鄙夷一个救助了千万人的侠客?”

乌凤呈言语之刻薄,神情之倨傲,让人牙痒痒。

“你可以将一个馒头的恩情牢牢记在心中,你可以为了一饭之恩千里迢迢赶来对无法战胜的人举起武器,可你也可以忽略千里之外挣扎求生,于你、于安定大陆所有人都有活命之恩的寞黄人。你无视她们的痛苦,忽视她们的悲鸣,甚至,你的道义、你的正义、你的守护中都不存在寞黄人。怎么?在公主殿下的心目中,寞黄人连人都不算了吗?”

乌凤呈看着面色惨白,似乎摇摇欲坠的祝悬离,感受着她那已经走向崩溃的道心,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

剑嘛,不经历一番折磨如何砥砺出锋芒。

再者,这女人先天对她抱有极大的恶意,自身又有着极高的道德感和使命感,甚至背叛阶级的行为也充满了自我觉醒的宿命,这种在民间有极高的声誉的人可不能满身孤勇和正义的死在乌凤呈的手上,不如乌凤呈就真的被定死在反派的位置上了,这种不利于统一的事少做。

“你认为朕是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屠夫,是个杀人如麻的暴君。可朕杀的是敌人,是挡在寞黄族爬起来道路上的敌人。朕觉得,朕和你并无两样啊。你只在乎一些人的生死,朕也只在乎一些人的生死。只不过,你在乎的是寞黄人之外的人,朕看得见的只有寞黄人。”

“怎么,你的道义就是正义,朕的道义就是无道了?”

“那些百姓如何就成为你的敌人了?她们根本就没有对你们举起武器,她们只是在扞卫自己的领土和家乡。”

“哼?哈,哈哈!”乌凤呈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狂笑。

“家乡?”不铮在乌凤呈的手中挽了一个剑花,剑尖对准了祝悬离,“看看,假的话说多了,假的也就变作是真的了。这分明就是寞黄人的故土,何时变作了她们的家乡?”

祝悬离真诚的盯着乌凤呈的眼睛,“墨德王朝已然过去了千年时间,这片土地上已经生活了临昌人的祖祖辈辈,那些恩怨本就应该随着黄沙做土。”

剑尖贴上了祝悬离的下巴,微微用力,挑起,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公主殿下,你这些话可打动不了我。哎,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公道正义可言?不相干者,高台独坐,指点江山,对底下的苦难漠不关心也就罢了,有人走下高台,偏偏横插一手,还自诩正义。”

乌凤呈手中的血剑消失,变作了一朵鲜红的种子。

“公主殿下,你还没有回答朕呢,在公主殿下的心目中,寞黄人是不是根本就不算人啊?”

祝悬离深知这个问题就是一个陷阱,如果她回答是,那么凭什么对大陆上所有生灵都有如此重要贡献的人不能被称之为人,她的道义是否真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