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杀我?如果你放过我,我还是会找机会来杀你。”
祝悬离极没有求生欲的说道。
“怕什么?不过,如果你再输一次,你还有什么能输给朕的呢?”
“我的命。”
“朕可用不上你的命。公主殿下,朕有一件事非常不解,不知你愿不愿意为朕解惑。”
“你问。”
“你说,你是为了给宋城的那位恩人报仇,所以才来刺杀朕的。如果你成功了,刚刚建立的冀国就会分崩离析,西南地区已经冷却的战火会重新点燃,无数个与你的恩人相似、相同的人会再度被杀戮吞噬,你的报恩会成为无数人悲剧的开始。还是说,公主殿下眼中的快意恩仇只适用于你认可的那些人?”
祝悬离面色渐渐变了。
乌凤呈终于在她的双眼中看见了愤怒。
“诡辩。你的存在使得无数无辜的百姓卷入战火,你向无辜者挥下镰刀,你使得他们背井离乡、妻离子散。你是屠夫,是暴君,你的存在只会给人们带来苦难和痛苦。”
“两国之战,当无悲悯。正所谓,攻伐无道,垂怜他国无异于举刀自宫,公主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者,竟连这种道理也不明白。”
乌凤呈收敛了笑意,她注视着面前这个慷慨激昂的女子。
她是贵族阶级的一朵奇葩。
她替苦难者摇旗呐喊,她背叛了她的阶级,可偏偏她又如此的强大,使得她的阶级不敢向她宣泄自己的不满,可她的阶级也做出了报复。
“朕有些后悔了,应该在你开口之前杀了你的。本以为你是什么不同凡响的人物,现在真是被你的虚伪恶臭熏的作呕。”
这话比刚才任何一句语言的杀伤力都大,祝悬离的愤怒都为之一滞。
乌凤呈将祝悬离的道义撕了下来,踩在了脚下,碾了碾,不仅否认了这种道义的正义性,还放言这种道义让人恶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