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一张饼需得多少粟米才能制成?”谢宁问道。
刘锜看了看指尖的烙饼,“半碗粟米磨成浆,可以烙一大张,足够我从宛县到儋州的口粮了。”
谢宁听了若有所思。
“姑娘怎么突然对这个好奇起来?”刘锜有些疑惑。
谢宁摇摇头,“我是看店家这饼,三文一张,在想要花多少本钱。”
刘锜笑道:“能有多少本钱,粟米一斗二十文钱,一张饼的本钱最多两文钱。”
谢宁点点头,“那如果要买下整个宛县的粮食,需要多少钱呢?”
刘锜刚吃完最后一块,听了差点哽住,他忙喝了口茶水。
“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谢宁认真道:“自然是真的想买粮食。”
“买多少?”
“宛县全部。”
“钱从何来?”
“自然是去抢。”
刘锜见她神情不似作伪,站起身来,扔下三文钱在桌子上。
“姑娘,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谢宁无可厚非,跟在刘锜身后,两人往东大街街尾的凉茶铺子去。
一路上,刘锜都没说话,他直觉谢宁不是个喜欢开玩笑和说大话的人,可此番实在难以揣测她的打算。
一进了庞三的地方,刘锜便急道:“二姑娘,说说你的想法。”
谢宁拿出自己算了许久的册子递给刘锜,“先生先看看我算的对不对。”
刘锜接过册子,借着天井的天光细瞧, 那册子极厚,他看了许久也没看完,只脸色越来越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