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就听那传令官道:“在下奉命来颁发召令。”
“谢瞻参与剿匪一役,居功甚伟,特破格提升谢瞻为宛县县令,服七品。大齐天武三十年四月。”
“谢瞻,接旨吧!”
此时,堂内寂静,只谢瞻一人无比清醒,他叩头起身接过旨意,激动之余,更多是疑惑。
怎么就这么巧?就在黄通判来找他麻烦这档口,旨意下来了。
但此时落差最大的当属谢满,心里最急的则是黄通判,他拉过那传令官,急道:“这旨意何时下的?”
那传令官拂开他的手,笑道:“黄大人,在下不过一个传令的人。倒是你,怎的不在儋州,反而来了宛县?巡抚使可是最忌讳擅离岗位之人啊!”
黄通判听出他话里有警告之意,脸色一白,看来,这事没那么容易善了了,他这个跑腿的人,自然也该“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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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谢瞻正式任命宛县县令的事儿出传进了谢府,李氏气的砸了一盅羹汤,让人去唤谢满,可却被告知,三爷被下狱了,他脑子一痛,栽倒下地。
却说谢瞻接了旨意,快刀斩乱麻,当即审理了县令夫人罗氏,那罗氏早被人打了招呼,如今看谢瞻果然升了县令,又有两浙路巡抚使作后台,知道她是瞒不住了,便将知道的一切交了底。
刘县令在任期间,与山匪素有往来,两年前山匪换了当家,两者谈不拢才起了龃龉,这几年的钱统统送到了儋州,至于具体给了谁就无从得知了,其余的一点被那没良心的藏在了自己小情人那儿。
谢瞻追问下,得知刘县令常往宛县怡红楼去寻一位琼娘,钱大概都在那个女人手里。
这些内情被一一吐露出来,谢瞻忙派人去怡红楼查,果然在那位琼娘那儿发现了一箱金子,看来事情八九不离十,眼下便是向上申报,查证儋州那边有人收受银两一事。
另外她之前之所以装疯卖傻,是被人所迫,威胁她的人正是宛县师爷谢满。
“罪人谢满,你威胁罗氏,是受何人指使?”
等审问了罗氏,自然轮到了谢满。
谢满此刻可是有口难说,原本今日该是他任职,谁知突然就成了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