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遂意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她当时只是慢慢地抬头,揉了揉眼后问江慎,要她唱什么。
“红玫瑰。”
江慎说出口那一瞬,陈遂意耳机里正好切到下一首歌。
歌里的男声很低,他唱,“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多么巧合。
红玫瑰。
于是默了片刻的陈遂意,最终重新侧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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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从她的侧脸分辨不出她的情绪,他只听到女生应了一声嗯,不再开口。
至于周栖野……所有人都觉得应该上场的周栖野,其实既不会唱又不会跳,关键人还不在这,没法参加排练,所以又该如何安排呢?
文娱委员表示周栖野哪怕去台上站一会也行,他相信只要周栖野出现在台上,学生评委的票就会朝着五班倾斜。
但是真让周栖野在舞台上干站着,他们倒是无所谓,估计周栖野铁定不乐意。
愁了半天的班委们,最终还是听从了江慎的拍板。
“陈遂意唱完之后让阿野露个脸就行,让他送支红玫瑰吧,正好点题。”
周栖野得知这一切时,他已经换上了那套非常合身的西装。
江慎穿着一身民国长褂,隔了一个身位站在周栖野背后,两人在厕所不干净的玻璃镜子里对视。
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的江慎看起来文质彬彬,书生气十足。
江慎看着镜子里的周栖野,黑色西装剪裁合体,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周栖野神清恣意,吊儿郎当地冲着江慎扬眉,平白地冲淡了几分西装带来成熟与稳重,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少年气。
“喂。”一直板着脸的江慎看到周栖野突然歪头对他做wink时,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他只笑了那么一瞬,很快又收敛为温文尔雅的状态,认真地对周栖野说:“阿野,瞻前顾后可不是你的风格。”
江慎伸手揉了揉周栖野蓬松的黑发,无奈的语气是哥哥对弟弟的心疼与嘱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