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又突然,以至于周栖野下意识地躲开了少女直直望向了自己的眼神。
这个天气陈遂意其实应该很冷。
一字肩的红色礼服露出她精致又漂亮的锁骨,未扎的头发随意地散在圆润的肩膀,深到极致的黑却盖不住她大片白皙的肌肤,风吹过时,发尾轻轻挠过那抹白,看起来神圣又妩媚。
与捂得严严实实的校服截然不同,陈遂意脸上却没有半分的不自在。
她非常从容,未着妆容的眉眼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妄与自信。
红色裙子太长,俨然完全遮住了她那双黑色帆布鞋。许是害怕跌倒,又或是担心弄脏租借的服装,陈遂意轻轻地提着裙摆往教室里走,纱裙蓬起,她的动作大方又优雅。
她应是很冷的,周栖野想。
但站在那里的陈遂意亭亭玉立,脊背挺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寒战与不适。
仿佛现在是夏天,正是适合穿红裙的天气。
腰间那串珍珠挂饰,最中央是一朵小小的黑色玫瑰。
玫瑰随着陈遂意的动作摇曳,妖冶到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引得周栖野没由来地咽了咽口水,耳根也在不知不觉中烧得烫红。
她如此耀眼,如此遥不可及。
那一刻,周栖野甘愿向她臣服。
文娱委员显然也被陈遂意震惊。
他一边扭着头,一边呆滞地往周栖野的方向走,最后慢动作将手里的西装递给周栖野,低声喃喃,“野哥,你只需要在陈遂意唱完歌以后把红玫瑰献给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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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班艺术节的节目是歌曲串烧。
有大合唱、有小合唱、有双人对唱,还有独唱。
定节目的时候,同学们无比想念尤盼。
要是她在就好了,独唱人选板上钉钉。
正因为尤盼的缺席,五班表演形式拖了很久才确定。
到底谁来担下这个独唱?
最后是江慎做了决定,把视线投向安静坐在角落听歌的陈遂意,说:“遂意,不介意的话,就你吧,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