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他以为他是谁!说这样的大话!”
说话的是南山分坛的坛主,金刀狮子裴文重。
在南方地界的江湖上,裴文重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白手起家,建立金狮镖局,尤其在江湖绿林中,更是颇有威望。
云母教在南方传教时,裴文重就察觉到云母教的不同寻常,趁机投效,果然,等到云母教起事,他摇身一变,就成了南山分坛的坛主。
再有一段时间,云母石宫就要建成,到时他们这些坛主是要到总坛去的,裴文重估计着,如此时机,只怕到时候云母圣君有意建国称帝,分封百官。
作为一个投机分子,这时机是绝对不能错过的,更不能在这段时间,留下污点。
有时候,好的时机一旦错过,再想补救,花上几十倍的精力时间,也未必能达成。
所以在发泄一番怒火后,裴文重反而冷静了下来,转动着手中的铁胆,目露沉思之色。
他可不相信,世上有这么蠢笨的人,偏偏跑到这边寻死,云母教起事,来势汹汹,说句不好听的话,大有二分中原之势。
要不是对手是杨太保,裴文重甚至觉得,云母教可以改朝换代,一统天下。
挑战云母圣君这种事,与挑战皇帝差不多。
裴文重手中铁胆转动更快几分,推己及人,隐约有了几分猜测。
云母教毕竟是以教派手段收拢民心,行事江湖风格浓重,云母圣君本人也是武功高绝,颇为爱才。
这个大胡子,之前没能及时投效,现在眼见着云母圣君要化龙升天,想要趁机攀附,谋一个前程。
想到这里,裴文重原本凝重的神色也不免轻松些许,剑走偏锋的路数,终究不会闹的太过。
大事在即,这句话绝对不能递到圣君那里,否则影响前程,不如暂且压下,由他去闹吧!
“不必理会。”
裴文重最后说道。
当夜,隐约有几分雾气,月亮看起来都显得有几分朦胧恍惚。
裴文重在卧房休息,却被一阵屋外的嘈杂声惊醒,起身后果断拎起他的九环金刀,一脚踢开房门,跑到院子里。
“什么事?”
裴文重随手抓住一个逃跑的教众,瞪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