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洲记起昨日君绍的飞鸽传信,一想到齐云祥还惦记着余焕英,心里就莫名烦躁。
余焕英被他突如其来的委屈,搞得有些懵,她怎么可能跟着别人走。
延洲见她不说话 “以前齐云祥那小子,你府上的先生和梁都城的百姓都说你两般配。”
这都是哪到哪啊?
余焕英有些无语,转而一想,延洲这是在无理取闹。
一想到‘夫君’这两个字,心动神驰,实在是叫不出口
“那...那我唤你郎君如何?”
延洲欢喜不已附耳过去,“那你先唤两声为夫听一听.”
余焕英向四周扫了一眼,垂眸细声道 “郎君”
声音轻如北风柳絮,落在延洲耳边犹如锣鼓喧天、山崩地裂
延洲故作没听见 “玉絜,我没听见,再叫一声”
“郎君”余焕英又唤了一声。
延洲这才心满意足落座吃饭 “娘子,以后都得这样唤为夫”
用完膳后,延洲拉着余焕英,在楚城街头转悠。
犹如一对无忧无虑的新婚小夫妇,吃着街头小吃,看着街头小买卖,两人都心照不宣,握紧彼此的手心。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大光明牵手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身旁的延洲。
余焕英心里涌过莫名悲伤,她不知道这样美好日子,还能延续多久。
楚城再往前就是禹城了,那里不久便是三百万敌军率先蚕食割裂的地方,也是梁国四分五裂,国破家亡的开端。
这件事,就像是一座高山巨石,从她知道的那一刻开始,这座高山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只有在延洲极致呵护下,她才有片刻机会,忘记那厚重的山石。
可是,这一切终究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