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没有停止燃烧,巫师镇定在先,应有的祈福都在重新张罗。
阮应节亲自下马,稳住逃窜的人群,“不必惊慌!”
没有多余的话语,他指挥着人群疏散,神色很是认真。
莫涵煦问边上的师弟:“他是谁?”
会以慕一脸羡慕的样子,在火光中更清楚。
“问你,他是谁?”
半天见这人毫无反应,莫涵煦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噢噢,他啊,现任大将军阮大哥,前几日刚封了国师呢。曾经闯荡江湖,小时候他刚来宫里,教了我如何运气,算是我半个启蒙师父。”会以慕道。
眼神中满溢着崇拜,直勾勾地看着,完全不在意边上的人瘪嘴。
好好的大暑日,莫涵煦似如冰雕,不说自己傻兮兮地跳进大海里,现下连他看前辈都能心下痒痒。
自己果真是疯子。
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波涛汹涌,嘴中半天的话,挂到嘴边,还是塞了回去。
礁石后的会以慕慢慢站直了,有人向他们走过来,他热情地挥手。正义凌然大步走过来的,那人是刚刚领头的阮国师。
上前便是给会以慕行礼,道:“王爷,大王邀您与莫公子进宫一趟。”
“其余人等,在宫外自有安排。”会以慕正想接着问,阮应节知趣的领会,安排的妥当。
不用多问,会国城中最多的就是百姓和有眼线身份的百姓。
会以慕不意外大哥晓得他们今天的行动,但他向来不喜欢被监视,当初要出宫努力选上寻嗣修士,也是因为此。
身不由己,他也无法抱怨。莫涵煦知晓他的心思,御剑前夕,轻拍他的肩头,没说话。
他俩生下来人们眼中的高位之人,年少又成为了寻找万物之尊雕王的修士,殊不知,所谓名誉所谓期望,是否是他们所要的。
就像别人得不到一般,他们想扔掉也是困难。
知了聒噪响彻城中,两人到宫门时,侍卫已恭敬地行着大礼。
会以慕不喜这种凡俗礼节,摆手道:“不用带路了,大哥在何处,我们自己过去就行。”
“王爷,还是小的带您过去吧,晚上宫中不够敞亮....啊不是....”侍从结结巴巴地弓着腰道。
会以慕看一眼纸灯上千只的宫中,哪有黑?就差和白日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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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涵煦不想两边为难,耽误了正事,谦逊道:“你带我们去就是,辛苦你了。”
师弟想反驳,奈何莫涵煦已经跟着侍从走上去了。
算了,在王宫里,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正德殿是大王的寝宫,乃是王宫重地,弯弯绕绕,走的是大路,却不免还是走了大半个时辰。
“就是这儿,小的就先退下了。”侍从说道。
相视一眼,会以慕推开厚重的门扉。“来了。”会宸停下批阅卷轴的毛笔,笑言道。两人在边侧坐下。
“深夜让二位探访,难为二位了。不说其他,正事为上,你们先看看这个。”面前的是贫民地的布阵图,画的丝毫不漏。
会宸言道:“三弟当日与我相说贫民地一事,这便派人亲自去了解情况,以安顿民生。只是不知到底是为何损坏如此严重?”
话一问出口,惹得两人对视,殿中深陷静默。所为者让他人收尾,便是如此。
“哈哈,大哥,当日我们与江湖中人有过一仗,所以......”会以慕自知尴尬,可不得不说。
总不好和大哥说,是他出的主意,把叶景山引到贫民地,至此情形。
会宸没有多追问,笑道:“江湖之事,本就是修士和江湖人士所管,孤不多过问。想来你们下山定是有更重要之事,贫民地是会国土地,孤定会好好解决。”
听到大哥再次承诺,会以慕忍不住撞了撞莫涵煦的胳膊,炫耀着他之前选择的开明。
莫涵煦浅浅笑,作揖道:“会大王大仁大义,实在佩服。”
会宸道:“莫公子过奖,除了此事,还有一大更重要之事要说。”
还有何事?边上的侍女把薄薄的文书端了过来,会宸指着道:“孤也不藏着掖着,早几日听说陈国叶宅一事,说不顾虑自然是假话,”他把文书拿了起来,
“思虑许久,想起这婚约,尽早解决为佳。”说罢便放了回去。
“什么婚约?”异口同声的问话。
坐着的两人从蒲团上站起来,神色皆是慌乱。会以慕以为是母后和大哥给自己定了什么婚约,他可不想现在娶什么老婆。
而师兄莫涵煦更加慌张,他就怕那张文书就是会以慕的婚约,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