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眯着眼道:“公子,不是最近出事,是最近频繁出事。以前的老臣总是剥削我们的钱财,新王也管不住,几年来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啊。前村那边,死了好几个人,命苦啊,命苦啊。”
说完就拄着拐杖继续往前走了,会以慕皱紧眉头。
另外两人不知大爷说的老臣是谁,他却是知道的清楚,说的估摸着就是前朝的老丞相方起莘。
狂妄的目无新王会宸,传的是人尽皆知。
贫民地本就是会国不堪的一面,他居然还有脸来剥削。
莫涵煦说道:“去前村看看。”
大爷说的前村就是最前头的村,贫民没有学识也不会什么意蕴,名称就是顺口所叫。
顺着起起伏伏的哭声,前村便到了。这里的破败比客栈能看见的,是甚上加甚。
没有房瓦的露天草房,铺在地上脏兮兮的草席,散发着阵阵汗臭味。
小孩子揪着早就不再嫩绿的狗尾巴草跑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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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的一双双眼,干瘦的身形,仇视且厌世的神色满满堆积在脸上。
无人靠近会以慕他们,宛如有天然的屏障,给他们让出一条道。
那些哭声仿佛已经是习以为常,稍微的惊讶和同情,或是惧怕,在这些呆若木鸡的人面上,毫无展现。
“在这里。”
秦沫指了指那间紧闭的草房,哭声不断从屋里传出。
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女子冲过来,大喊道:“不要进去!”
踹门的脚收了回来。
三人都看向那个女子,她眼泪汪汪,刚刚哭完的样子,瘦弱地像是一碰就会倒。
莫涵煦温柔道:“姑娘,你可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他尝试俯下身跟她对话,姑娘戒备的退后,惊恐地摇头:“会死人的,会死人的!已经有很多人死掉了!”
会以慕紧接着问:“所以里头死了人对吧?”
那骨瘦如柴的姑娘哭出来,哭声极其瘆人,嘴中模糊地喃喃着:“里头有鬼.....里头有鬼......”
“你们在外头,我跳进院子看看。”
莫涵煦能猜测大概情况,起身就跃了进去。与外头潦倒情况完全不同的是一间尚好的房子,出现在贫民地确实很邪乎。
好在进来之后哭声倒不是真的有鬼,是好些妇女跪在草席边上,使劲地哭泣。
十几个人围着中间的草席,哭的甚是凄惨,贫民地没有别的声响,难怪能传至客栈了。
可悲的是莫涵煦不会应付这种情况,以为本来是恶灵作祟杀人,扮作哭声吸引活人进来。
结果是这么多女子围在那儿,要与她们相说进到里头看看死去的尸体,他实在不擅长。
外头急切地顺灵过来了,“师兄,里头好应付吗?”
莫涵煦想着等会看情况再谈,结果过了一会,还没等莫涵煦想好说辞,两人就已经踹门而入。
秦沫道:“师兄用符咒问问,如何?”
莫涵煦现下想到便是如此,他们担心的估计是一样的,活人确定无疑,却无法确定是否有异样。
淡蓝色的符咒朝哭声飘过去,很快便飘了回来。“确认活人无疑,没有恶灵动向。”秦沫收回说道。
“我前去与她们交流。”
会以慕走在前头,后两个跟着行事。和女子交流的事三人从来都默契的会留给会以慕,只是时下今日,莫涵煦差点就想自己前去问。
那股心底浓郁的酸味缓慢散开,写在眼神中,藏在对外人的冰冷中。
会以慕走上前去,轻拍其中一个妇女,带着笑问:“姑娘,这里可是.....”里头的人七窍流血,紧闭着的双目挂着残留的泪水。
两个小孩子斜着躺在那儿,面部已经松弛下来,会以慕看见那一幕,顷刻顿住了,没问出口。
到处都是跑动的痕迹,某一刻人就倒在这里,吓的哭出来的孩子,还是没有躲过魔爪。
他不去看孩子,继续问那个女子:“这两个孩子,是近日离世的吗?”
那个妇女站起来。
边上的姐妹几个哭啼啼贴着站,“公子,这个地方,本来是前村的祠堂,但是后来被丞相封了。哪能想到......小孩子不过是胡乱进来,会一命呜呼...”
“我们的孩子从小都是一起养...团团和小圆...多好的孩子.....”
妇女让开草席,哭声对着的惨案。
后头的莫涵煦和秦沫看见了,被围着的两个孩子,像是夭折的花骨朵,无法不惋惜。
“你们没有看见何人行凶?”莫涵煦道。
一行人接连摇头,不停在啜泣,“公子,你们是不是修道的,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找出是谁。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