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马和马车设了隐护咒,你还是待在马车里安全。”
莫涵煦出现在她面前,说道。
后头窜来两支箭,莫涵煦徒手抓住,连剑都没出鞘。
眼神淡然。
“你看到了,乱箭齐发的,你身上有伤,不必操劳。”
说着说着,莫涵煦忽的转过去,淋漓出鞘,两步剑法下来,打飞十几个螺状飞镖。
安喜犹如没听到,脱离咒法的保护,走到路中,拿出竹笛。
悠扬的笛声,伴着各处的声音,传遍山林,吹的很悠扬。
却仅仅两个曲调,上下起伏很大。或者说,这根本不算是一首曲子,而是像练习音调。
秦沫听着极是难受,“她到底在吹什么,能别来扰乱心神吗?”
抱怨着,那边又是十几只箭朝他飞过来。
他干脆用符咒小人抵挡,让那些小黑人跟箭打架。
除了小若好在昏睡之外,其他几个人心中都是疑惑的。
安落琼到底想做什么?
师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想的一致,盯着她所作所为,其他之事,专注防御即可。
四人所站之位,绕着马车的四个主要方位。
虽然暗器和羽箭,皆能知晓是在各处树梢所出,却无法判断到底有多少。
没有人影也没有猛兽的影子,法力加持乃是随意发出。
如此精心地安排,不知是特意等他们,还是等着途经此地的商队。
两个音调的笛声吹响几刻,暗器不近安落琼的身,未伤她分毫。
“有动静。”
会以慕用灵流语道,三位师兄弟顺灵而听,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
莫涵煦亦是听到了两侧山林吱嘎的走路声,独立在笛声,剑打落暗器和沙沙的风声。
什么东西被召出来了。
“静观其变,特别是秦沫。”
莫涵煦顺灵流中道。
秦沫知晓师兄是怕他这时想着抢功,倒也不恼,镇定答道:“明白师兄。”
动静行到他们面前,完全不在他们预想之中。
不是大于预想,反而是小于预想太多,两侧分别是山贼和豺狗。
山贼不过十人,豺狗不过五只,阵势之弱,真是前所未有。
“安郎?”
山贼没理会师兄弟三个,全冲着安落琼去。人出来了,暗器便消失踪迹。
安落琼放下竹笛,淡然看着向她走来的那些人,多是不屑。
“叶家的走狗现在又是跟哪家修士?”
山贼里带头的老大,戳着她的鼻梁质问。
“狗屁雕王,狗屁叶家基业,知道这个山林,知道我们供奉的是哪族吗?扭过你的头好好看看!!这乱世,豺狗也能有一席之地,我们山上的山贼也能!名门望族,嚣张什么啊!”
戳着鼻梁还不止,他甚至抓住安郎脖颈旁的外衣,凑近唾骂。
即便如此,安落琼仍是一脸看不起的样子,连眼睛都是斜向别处,甚至不正视那个大汉。
三个人正犹豫要不要出手,那边就提到了他们:“哎呦,这几个又是哪家修士门生啊,知道叶家已经堕落还能接你。是看上安郎你的俊气的美貌,还是你吹的一手好笛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头的山贼还怕老大挑衅的不够,添油加醋的过来骂他们三个。
世上有一词为不自量力,最是适合这些个山贼。
“仍是静观其变,目前所看,他们并未有什么威胁。”
莫涵煦传给两个师弟话语。
会以慕和秦沫心中琢磨的皆是,为何如此柔弱的小卒都能出来挑衅,看来不知道他们是谁。
样子是冲着安落琼的,难不成是安郎的敌手?
“你们这么留意我,怎么还犹豫不动手?”
安落琼抓住山贼的手腕,咧嘴笑,“不过,你们叫什么名字,源于何处,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呢。”
清脆的“吱嘎”一声,骨头断裂,本来拽着她衣领的大汉,跪倒在地,疼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手臂直接粉碎断裂,不仅如此,那人手臂上不知道哪来的抓痕,顿时鲜血直流。
分明她刚刚只有一个动作,却能让人手臂经脉寸断,伤痕累累,山贼的手臂是永久废了。
她嫌弃地把血擦在跪着的人的衣服上,“伤人就是麻烦,别人的血沾在手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嘴里吐出的字眼也都是厌烦。
秦沫看呆了,想到之前怀疑安落琼,刺了她的那一剑,好在安姑娘没出手,姑娘若出手岂不是自己这修道生涯好告终了。
“喂,这些人还有那些豺,你们要留着吗?”安落琼转过头问他们。
“姑娘自便,暗器伤人已可结怨。”会以慕揣着剑,大声回答。
莫涵煦见他说了自己想说的,附和道:“师弟所言极是。”
秦沫呆滞着,看看自己的手臂,战战兢兢语道:“我也...赞同。”
笛子重新从腰上拔了出来,她冷笑着,“你们猜,给你们送终的是哪一首曲子?”
山贼还算义气,这时候也不逃,非要扶老大起来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