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慕接着说,也是有理。
他停了会,眉皱再眉舒,手指尖敲着案面,道:“哎,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叶景山是为了引出狼族。向来雕族与狼族不合,怕是他家之前有被狼族骚扰。”
莫涵煦听到这里摇了摇头,眼神全是否定之意。
秦沫道:“不应该如此,狐族和雕族也向来有矛盾,要是叶家真的很过分,狐仙定会管。”
“狼族管辖范围不会这么宽泛,倒是像另有谋划。”
秦沫身为陈国人,比他们更清楚狐族在人民心中的位置。
他族若是随意干涉,狐族的族训是宁可抓错不会放过,护陈国安定。
“要是叶景山故意引狼族来的...可他何必如此?”
莫涵煦开口,又否认自己。
一个人,杀去全家人,若不是仇恨不是大怨,做到这种地步,莫非是失心疯。
“哎,先吃饭吧,明天也好解决,反正是明日辰时,不急不急。”
会以慕抓起一根鸡腿啃起来。
另外两个人无语地看着他,又瞅瞅他面前三根吃的干干净净的鸡骨头,还有那盘妹妹前几天刚做好的橘子糕,仅剩三块了。
分明一直在吃,说什么先吃.....
“给妹妹留两根鸡腿,橘子糕也不准再碰了。”
莫涵煦端了过来,开始埋头吃饭。
秦沫还很想继续谈下去这个奇奇怪怪的事情,看一个吃的高兴,一个听话的很,说先吃饭就真的不说话了。
“我等下给郡主送饭。”秦沫盯着两个人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好的。”
一前一后回应,之后又鸦雀无声。
外袍黏着伤口,左边秦沫所刺不过是应急阻止,右侧的刀伤却是离骨头不过几寸,可见韩之渊的狠毒。
他分明就是想看安落琼死,碍于害怕叶景山身上的毒蛇,没有一剑了结。
会雨新拿着纱布仔细缠着。
她将她衣衫小心褪去,裹胸紧勒着安落琼的胸部。
她的上半身,有一道弯月型的疤痕,在锁骨处,像是什么物种,但又叫不上名字。
“郡主,我进来送饭。”
会雨新一惊,来不及好好盖,便随意铺了被子遮住她半裸的上身。
“秦哥,还麻烦你亲自送来给我。”
秦沫浅浅一笑,道:“特意按你说的帮他熬了粥,今晚过后就会醒来吗?”
他往前走,会雨新知晓不对,挡在他面前,献出最可人的笑颜,梨涡勾勒,灯光下着实动人。
“秦哥,她伤口很深,而且有溃烂,我来处理就好。”
秦沫不被打动,他依旧向前,也不知为何突然这么执着。
“秦逸别!!你把我妹妹搂在怀里干什么?”
前面光顾着招呼秦沫,门忘记关上。
这下好了,会以慕吃饱,上楼就有事管。
妹妹是多重要的宝贝,况且那个男子还是妹妹心悦的,秦沫有没有搞错,居然干这么无耻的事情!
床榻上传来不满意的声音:“吵吵嚷嚷的干...什么?”
“啊啊啊,不是...”
妹妹跑过去,慌张道。还有更糟的。
安落琼得了灵流和草药,伤口不再那么痛了,肚子空空如也叫醒了她。
肚子饿自然要找吃的,加上外面突然大声说话,她意识还没那么清醒,都不知道自己上衣已被人脱去。
“你果真是女子!”
会以慕脚刚踏进来,就看见床上的安落琼醒来。
上身女子的线条很是明显,而显示女性特征的地方,裹着一层又一层布。
即使妹妹前去推她躺下,秦沫和会以慕都看的清清楚楚,脸上女子少有的英气,这一刻都不再那么真实。
“疼疼疼...我...里衣...”
直到她盖上被子她才感觉到自己没有穿衣服,除了裹胸,就是一丝不挂。
小主,
“......”
两个大男人不知说什么,看妹妹难堪的样子。
会以慕吩咐了一句:“既然是女子,到时换师兄的时候,你告知他吧。好用阴气以疗。”
说罢,拖着秦沫离开右房。
“她扮成男子,固然更可疑。”
师弟摆手道:“这次案子复杂,稍有不慎,颠倒黑白。”
秦沫冷笑一声,会以慕已经阻拦两次继续探查,甚是奇怪。
“会梓钦,案子越是复杂,更是要询问。”
会以慕哪不知道他的心思。
上次下山调查,收尾会以慕立了大功,抓住了那只躲躲藏藏的人皮恶灵,功绩比秦沫整整高了一倍。
三个寻嗣修士里,最重视功绩的就是秦沫,他家境平民,又加上自己本身争强好胜。
每逢研究案件,他冲在前头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次一切都太刚好。
叶家除叶景山,全家灭门;安落琼出现,他们正好至叶宅;秦沫与死去的家臣应逢延原是邻居;小芗雕族对抗的狼族,于此又为参与者。
“想要问她的事,不如先回房想想关于故友邻居,应逢延的事。”
会以慕将剑穗敲在他胸口,“而且,现下去问,她根本什么都不会说。他人诉你,先为信。”
秦沫叹了口气,说的实在是道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好,明日再谈。好梦,梓钦。”
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