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历代是做家仆的,经常会有人离开家,住到别人的宅子里。
因为几次,有个男孩拜托过母亲缝麻衣。
他就记得那个男孩的样子,一口虎牙,眼睛大大的。
他是叫...叫...应...逢延!
宅子外边,不出所料,安郎确实在那个酒糟铺子那儿。
他拿着一碗汤圆酒糟汤,坐在门口大口吃着。
远远看到会雨新,马上窜进铺子里。
糟糕,姑娘果然带那两个气度不凡的修士过来了。
“安郎,酒糟馒头今天还有吗?”会雨新笑问。
“啊呀!!姑娘你吓我一跳,哈哈,我这不是正坐着等姑娘。哈哈。”
小勺子搅和着碗中红红的糟子,安喜心虚地微笑。
她小心偷瞧,会以慕和莫涵煦没有跟进来。
“你让妹妹一个人去,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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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涵煦慢慢道:“会以慕,他前面只与妹妹讲话。妹妹一人去,更好问出结果。”
“妹妹第一次下山,若是有丝毫差池,我...我担心!”
会以慕半天没憋出话,他就是不放心那个姓安的小子,莫涵煦扯着他。
直到讲到跟他保证若是有差池就冲进去打伤安郎,致他一身残废。
他才善罢甘休。
会以慕才赞同:“是不是我欺人太甚了.....果然还是师兄大度。”
他释然一笑,上前抱住莫涵煦,“感谢师兄包容。”
莫涵煦迎住他的拥抱,不免微笑。
安郎叫了两个馒头,和她一同坐了下来。
她问:“是有什么难处吗?”
“有东西吃,肚子饱饱的,无事。”
他低头扒着白色的汤圆,含含糊糊回答。
“既然是女子,有苦衷才会化作男子。”
“咳咳咳...”
安喜抬头,眼神躲闪逃不过冰雪聪明的会雨新。
她们互看着对方,安郎英气的脸蛋不自然浮起一层晕红。
酒糟沾的嘴角边全是,惊叹道:“姑娘,你是第一个这么快看出我是女子的人。”
顿了会,严肃接道,“这世道女子虽是自在,但为调查事务,难免化身。”
“斗胆猜测,是否与叶氏有关。”
会雨新将馒头撕下一小块,塞进嘴里,目光依旧不离安落琼。
安落琼抹去酒糟渣子,抽出藏在腰间的竹笛,闲逸地转动。
“邪意之处,阴气极重。与事务相关,自然参入。”
“姑娘,我忘记介绍了。姓安,字喜。哦,还有名,落琼。”
她看着会雨新想说什么又闭口不言的唇齿,又示出邪魅的笑容。
刚吃几口,便起身朝大门走去。
现在逃跑正是时机!
老话所说:“得意后定有大灾。”
安落琼自认为镇住会雨新这个姑娘,跟来的那两个男子会早早走掉。
两把冰冷的剑刃猝不及防,交叉地横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左边清冷,生人勿进,右边活泼,笑里藏刀。
“那我也介绍一下我自己,姓会,名雨新,字,沉烟。”
会雨新款款走到她面前,“得罪了,安喜。”
会以慕单手敲过她的脖颈,安落琼瞬间被打晕在地。
他们在门口收到天空的信号弹,实在没时间给安落琼耗,只好下下策,打晕她。
“三哥,你不是说把她五花大绑,敲晕她我怎么交代?”
会以慕见妹妹脸蛋白中微红,怎么像是生气了?
“不用交代,处理完毕,自然致歉。”
莫涵煦迅速把剑收回鞘中,干脆利落地说着,他伸手去扶地上的安落琼。
“别碰他!”会雨新打去莫涵煦伸了一半的手,极为爱惜地扶她起来。
愤愤地瞪了一眼两个哥哥,独自走向前方。
莫涵煦脑中闷闷的,妹妹从来都是最遵从男女授受不亲的。
怎的遇见这个安郎,不过两次,就如此亲近了。
“依我看,妹妹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