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目光无不凝焦在孩子身上,从她们伫立处根本分辨不得孩童的样貌,焦急得近乎魂不守舍,几名看守主动与城门口卫兵会合,站在略高处俯视一切。
由此,他们二人方才一番暗地言语来往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一眼,仿佛自己从高空落进一汪深邃寂静的湖泊。
一望无垠的宽阔承载了未知,未知催发了畏怯,她就这样简单快速地在薛纹凛的凝视中败下阵来,不敢有任何不服。
这时候应该老老实实认错,盼妤自嘲,“大概我改不了天性自私卑劣,对不起。”
散乱的长发遮住男人的大半面孔,他毕竟正假扮作一名女子,只是不晓得用了什么术法,如今连身量都只刚好高出盼妤半个头。
他微微垂下眼帘,深沉的眸光星星点点落到那张美人下颌,从女人抿直的薄唇看出一丝倔强和委屈。
“你分明有解释。或许是我错了心思,或许你的清醒与冷静用在此地正当时,或许长齐祸在当下,并非我朝干政的好时机。”
你为什么不分辨?
薛纹凛拧眉又悄然舒展,漆黑的瞳孔后潜藏着克制后的温和与了然。
盼妤无声笑着摇摇头,倒是抬起纤臂,手势无比自然地撩起薛纹凛胸前的衣领,将左右两旁毫无意义地拢紧。
她旋即在心底自行将这篇翻过,抱着他不提我不理的心态转念思绪,倒一股脑担心起薛纹凛的身体。
于是薛纹凛忍着女人的上下其手以及顺便很小声的抱怨,“细雨扑身虽无感,久了终究入体湿寒,你到底打算捱多久?”
其实盼妤意指非常简单,后援军就在城外,“明明只待一道飞天信号,何必伤身伤神配合敌人天真脑热的计划?”
薛纹凛又被气笑,无奈道,“怎么你有就不许人家有?你能笃定城门异动不被其他三角知情?你既得意这飞天信号,那狗急跳墙怕不怕?”
盼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