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措辞极是斟酌,甚至有些客气,这种显而易见的疏离令盼妤心肝疼得简直发颤。
“你只需放过自己朝前看,我们彼此都不要陷入过去无法自拔,我并非否定那时的所有,只当不愉快多一些就忘却多一些,你本志不在沉溺红尘,越不做自己当然会越痛苦。”
不知听到哪句,盼妤眸眼蓦地瞠大,似要反驳终究不语。
良久,只听到二人间略显剧烈的鼻息,盼妤面露一丝倔强,将激动情绪强行克制,语气冷淡,“我这两年就在做自己,我历经那些变故时,一切决断皆因牵念你。”
她这分明在说服自己,而不是旨在说服对方。薛纹凛无奈地切断话题,一时不再搭腔。
这女人神智清醒肚中自有主意,脑中充盈的不是精铁就是榆木,绝非简单以执拗好形容。
薛纹凛感觉自己的双手正被紧紧绑缚,那掌心之上绳索之下满满当当塞了许多烫手山芋,束手无策时简直越想越气。
他心中越是负气,面容越是平静,此刻莫说眼睛不对视,所幸整个身体也侧倚着窝进床里,摆出拒绝再沟通,“不想再搭理你”的姿势。
盼妤见状,脑海立刻飘来飘去数个大字“来日方长,见好就收,不妙就跑。”
“老蚌怀珠”本就指望岁月漫长,既然打定主意要一步一步消融掉薛纹凛多年心结诸多隔阂,那么时刻保持真诚老实乖巧,才是应当随时恪守的态度。
她滚了滚喉咙,掩不住面上忐忑,讪讪地道,“方才我苦于不敢现身,没想到单纯想要获悉你安危,竟也需这般躲藏,想想自己也失败得很。”
盼妤刻意柔软腔调,说着新鲜话时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本来听谷主之言后我害怕又担心,可看他不管你,心里反而稍定。凛哥你放心,大约是暂无大碍,所以谷主才放心离开。”
薛纹凛素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