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扬歌不应声先动身,当即突袭卸掉对方下巴。
禁卫只是普通的禁卫,并无很好身手,似乎从一开始只图个近身偷袭,于是很快就被活捉。
司徒扬歌先是狠狠朝对方心窝揣了几脚,确认人已半死不活,这才起身关心。
“我看这娘娘方才还有力气撒娇,应当没事吧?”
他真是实话实说,虽不免把盼妤的心路拿捏得死死的,却毫不意外吃了薛纹凛一记冷眼,当即举手投降无辜地道,“我马上替她看看。”
薛纹凛抬臂一拦,阻止靠近的意味太明确,他冷冷地道,“等你来,来吃透心凉的黄花菜么?我已看过了,确实是皮外伤,先上岸再说,令禁卫在附近找找大夫。”
“皮外伤”这仨字一出,薛纹凛万分真切地听到两声叹息。
一男一女,清清楚楚的,且叹息声的意味接近怅然若失,里头没有丁点庆幸。
薛纹凛:“......”他额角顿时抽了抽,垂首看向怀里。
习惯素颜的俏丽面容未施粉黛,尖瘦脸蛋上仍残留着痛楚,女人正紧闭眼帘,鸦黑的睫羽落满阴影,颤颤巍巍好不可怜。
只可惜好巧不巧,薛纹凛眼尖瞧见她喉咙轻微滚动,大约才吐出这股气。
他终于被气笑,似怒非怒地轻声问,“怎么,是觉得自己伤得太轻?”
盼妤又假装闭了会眼,可惜落在脸上的目光何其冷炙,完全不敢招架,只得认命地睁开,她细弱又讪讪地小声,“我疼,疼得直叹气。”
盼妤小心翼翼地半抬眼睑,先看到那利落熟悉的下颌,又为了全然看到脸,憋着劲微微仰起头,这动作抽扯到了痛觉神经,立刻招致女人妥协地长长一嘶声。
但痛与乐在当下获得正比齐进,那双委屈的黑瞳里,倒映出男人清冷绝尘的眉眼。
他的表情欲言又止,似乎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冷淡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