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纹凛也知道自己的身子要滋养气血,但心脉太弱还不能强补,亏得她耐心十足能哄着这位娇气的贵胄王爷。
“你以为几日后行动才好?”薛纹凛没按照顺序往下问,忽而天外来了一句。
盼妤一怔,再不敢打马虎眼,“我已窥探到那后山湖泊对面没有什么玄机。”
她将堂后湖泊的诡异青蓝细说了一番,沉吟片刻,“我肉眼便能看清湖底有玄机,再联想那些暗影,应该和云雀的推断是一致的。”
薛纹凛有一口没一口地浅尝吞咽,听罢颔首,“虽然有些冒险,但我想亲自去探探,一击不成,恐怕难寻第二次时机。”
盼妤张嘴就要辩,想想此间除了他还有谁能去?自问完却彻底沉默了。
薛纹凛见她脸色不畅快,有意无意道,“若云雀的信准时出山,三日后转机应能出现。”
“转机?”盼妤不解。
薛纹凛警惕地看了看房门,沉默半天才吐露,“光一个转移注意力是远远不够的,还需山外多些助力,一旦我决意探湖,你务必要同云雀做好撤退万全之策。”
他往昔指点江山惯了,这种干大事的环节在他看来完全不用处处细节都过问,见薛纹凛顺势自然地将撤退计划交予自己,盼妤半是感慨又念旧地觉得珍贵无比。
她乖乖点头算是领命,看到碗已见空,手情不自禁自动覆了上去。
薛纹凛抿嘴,明确表达拒绝,“少吃些也无妨,我心里有数。”
盼妤狐疑,“你往常糊弄薛北殷时也敢这么答么?”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薛纹凛恹恹道,“放心,我说过会确保你安全无虞。”
聊天势头不太妙,眼见马上要进死胡同,盼妤赶紧歇手,“如何与你会合?”
聊到正事他果然才有回应兴致,“今日你不用思虑过甚,明日云雀会找机会与我们会合,届时细说不迟。”
这厢二人窃窃私语,老夫人房中也依旧热闹,云乐和彩英各自分站主座两侧,两人之间有股争锋相对的意思。
老夫人震了震拐杖,沉声道,“你们才是真夫妻,怎地妻子的喜乐巨细,需要一个外人关心你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