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托腮沉思片刻,不自觉地看了眼房门并小声,“以旖旎阁穿针引线,在城外秘密操练,而后放回城中。”
顾梓恒漫不经心地微微耸肩。
林羽见他表情,顿时挑眉,“不合理么?天烟说的夫人,我真是越听越觉得是潘清儿,谁能遣人在我周遭日夜观察。我看这丫头的笑容,端得学了潘清儿没有九分也有七分。”
顾梓恒原本对这件事无甚兴趣,并不以为是当前要紧,听完女人分析,顿然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观。
他第一次发自内心想要暂时赞赏一番对方,并悄悄以为这种一瞬心生的欣赏,绝不是代表着认可。
顾梓恒兀自沉吟片刻,才终于说话,“这么说来,银钱对他来说就很重要了,大娘子觉得他想干什么?还有,你今日也许见不到太尉本人,但应与性命无虞,只要留着二娘子在外,便可安全出府。”
“然后这便走了?”林羽一脸迷茫,“我们今日所见所闻只会加固对曲智瑜阴谋算计的惊心,应当如何破解此局?”
那夜袭之人说得明白,元春宴前自己不会被“整死”,而他们三人确是“格杀勿论”。
什么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的大事?什么是“大人的大计”?
诸多疑团化为关键的一问,只听林羽陡然冷声,“是不是和金琅卫有关?你们也和金琅卫有关,是吗?”
顾梓恒漆黑的瞳孔微缩,定格看着女人。
林羽毫不避讳地回视,又不觉瞥了眼窗外,口气清淡,“我又不是聋子,只要那日夜袭是来真的,自然想想便也理清了。有时,敌人更能说出实情,是不是?”
林羽不敢提那晚见过的六瓣莲纹,她后来细细回忆信号腾空而起的瞬间这三人的反应,虽是当时完全没有理会,但几人此后举动深意还能细细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