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舟听到茶名,表情更是异样。还未做出反应,就听到自家主子开始娓娓道来,将那双姐妹如何求诊,如何坦白,那孩童又如何突然中毒详细叙说。
“您信她出于真心救人?”顾梓恒闻言,沉默了片刻。
若要杀人,何须救人?
除非孩童特殊,她在其身上仍有所求。既有所求,何须下毒?说不通。
于是顾梓恒反复盘算,宁愿先归结为林羽真是救人心切。
顾梓恒当然知晓庄清舟的疑虑,男人习惯性叩着桌子,学徒见他不吭声,连忙凑近庄清舟小声言语,“大人,这是远志花,常作药引,花叶皆有毒。”
他继续解释,将女童中毒症状一一道明,证实是食花中毒无疑。
庄清舟表情怪异,忍不住插嘴,“我以前从未在城中看过此花,”
接着踌躇,“这季节风沙正劲,暴雨不歇,什么花的生命力如此顽强?”
学徒挠挠头,一副学艺不精样,看着顾梓恒略不自信,“远志花花期在春,我们也不敢相信,但从病人呕吐残渣看,应是如此。”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刷刷看向顾梓恒。
“......”顾梓恒只得给这群蠢货解惑,“远志胜在发芽能力甚强,可自行越季,只需温水浸种,覆以湿土,10天内必出幼芽。”
这些步骤和前提条件听上去极为复杂严苛,就算不是仔细动手实施,也定少不了刻意关护。
“少主,您似乎不怀疑是林羽所为。”顾梓恒颔首,他确实不怀疑。
这对林羽来说,无异于画蛇添足。
“这些花,栽种何处?”
“林羽家后院,石榴树下。”
发现那女童倒下时,怀里同样露出这样的细枝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