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很大。”
他询问:“你与你师父怎么认识的?”
江挽如实答道:“我是被他捡回去的,当时还只是个婴儿。”
话落,江挽忽地一愣。
那个灵息族族长的孙女出生一月,灵息族便全族献祭,天梧山也随之塌陷。
而她的爹爹扶泽,也很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被囚于噬仙台的。
师尊先前说,扶泽在她出生一月便死了。
同是一月的时间。
她也是灵息族人,契约长生剑。
自己真的是那个老族长的孙女?
若当真是,那彼时尚且是婴儿的江挽,应当在天梧山才对。
自己又是如何被师父捡去?
江挽有些磕磕绊绊地问:“你为什么会怀疑是我师父?”
谢无澜轻声解释道:“那个黑袍人认识你,你也对他感到很熟悉,所以便怀疑了一下。”
“借你摇盅,是想证实一下他的身份。”
“你的师父若真是那黑袍人,他便不是仙族。”谢无澜说:“而是一千年前逃出的上古魔族,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打开神魔谷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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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哑然:“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是灵息族遗孤。”
谢无澜不疾不徐地道:“神魔谷的封印是灵息族全族献祭而形成的,即以灵息封印困住了魔族。”
“若想解开,唯有再献祭一位灵息族人。”
江挽愣愣的。
“若他是你师父,那他一开始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接近你,不过是利用。”
若真如谢无澜所说。
那她在天梧山,却被自己师父捡到,便也解释的通了。
神魔谷内灵息全族献祭,封印形成,她师父在最后一刻逃出神魔谷,匆匆赶来天梧山,寻找有没有存活下来的灵息族人。
然后,便捡到了出生一月的她。
将她带回仙界,遭到了仙兵追杀,一路逃难。
后被天水山庄庄主收留。
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她拳头不自觉攥紧。
江挽定定地盯着他:“你要如何用摇盅证实黑袍人的身份?”
谢无澜思考了会:“我还没想出来。”
江挽又提出了一个疑问:“那他若是想打开神魔谷封印,当年直接把是婴儿的我献祭不就好了,为何迟迟不动作?”
谢无澜抬眼看着她:“你灵力低微,修行艰难,灵息族人天生神力,不该如此。”
“很有可能,你体内有一道封印,他解不开。”
江挽一愣。
难怪先前她师父一直说。
她此生修行要比常人难上许多……
“唯有解开封印,才能实行献祭。”谢无澜继续道。
“而他实行换魂之术,换血、换骨,你灵息族的特质到了这姑娘身上,封印却仍残留在你体内。”谢无澜说:“他就可以利用这姑娘,打开封印了。”
封印……
这与江挽先前猜的似乎也大差不差。
这道封印会是谁下的?
是她爹,还是她娘?
难道她爹娘一早便会料到有此事,所以封印了她的血脉?
江挽沉默了会儿:“都只是猜测,他不一定是我师父。”
“嗯,但这是最接近真相的。”谢无澜说。
他默了片刻,望着她:“不过,也很有可能是离间之法,幕后还有一人。”
江挽深吸一口气,知道谢无澜是在安慰她。
但她似乎已经有些相信了那个猜测。
心情忽然有点不太好。
她不能接受,相伴十几年的师父,竟是一心只想残害她的魔族。
只能希望结果不是猜测这般。
师父,但愿不是你。
江挽看着怀里的姑娘。
师父,你会将一个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吗?
她默不作声地用灵力割开了手腕。
一股血腥味溢出。
血珠滴落到那姑娘苍白的唇瓣上,染了几分殷红,瑰丽艳极。
谢无澜看着她,声音轻轻的:“你在这守着她,我待会给你布下一层结界,没有人可以靠近你。”
“那个黑袍人,入夜之后很有可能会来,我先去提前布下阵法。”谢无澜盯着她片刻,随后转身。
江挽忽然扯住他的衣袖。
谢无澜回眸望着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