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像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衔镜 纵尔 1985 字 1天前

只剩下了六瓣。

她轻轻叹气,索性坐在他身侧。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阿宓也联系不上了。

江挽倏地想起进来之前的那道声音。

她微微拧眉。

那是谁的声音?

魔尊的?

可方才听着……似乎也不像。

她沉默着盯着谢无澜的动作。

越看越有意思。

小小的谢无澜迈着双腿跑到不远处,用不邪剑砍下了几块黑石。

日夜更迭,星辰交换。

不知过去多少个日月。

他认真地琢磨着,精心雕刻着,不邪剑便始终在他身侧陪伴着。

然后,江挽便看着那几块崎岖的黑石,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剑鞘。

小谢无澜小心翼翼地将不邪剑装入剑鞘中,再次弯了弯唇。

“之前在外头我看别的剑都有这个东西,我也给你弄了一个。”他屈指弹了弹剑鞘,询问:“好看吗?”

不邪剑从剑鞘内飞出,扭捏地蹭了蹭他手心。

他唇角扬起的幅度更大了。

江挽默默地看着。

心中忽然一股酸涩感。

没了父亲的他,只能与不邪剑日夜作伴。

眼前的时间流速忽然变得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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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眼见证了一个孩子的成长。

从最初的天真无邪,在这偌大的禁地之中。

日复一日的孤寂,逐渐变得沉默寡言,不善言辞。

他的身形始终很寂寥,很孤僻,日夜与魔兽、不邪剑作伴。

魔界的禁地从未变过,苍穹该是血红,便是血红,风声嘶哑,依旧如恶鬼嚎啕。

起初总是很害怕,不邪剑便会保护他。

但到了后来,魔兽越来越多。

只是他再未怕过。

每逢苍穹上血月升起。

他的邪咒便会发作。

不邪剑便会出鞘,替他压制着邪咒。

从最初弱小稚嫩的孩童,生长成了一位强大孤僻的少年。

他肤色常年苍白,没有血色,眼眸变得更黑,话也更少,甚至许久未与不邪剑交流过。

每日都会来的魔兽见着他,又忽地退缩,害怕地缩了回去。

江挽的身体是透明的,谁也看不见她,偶尔会和他肩并肩地走着,叽叽喳喳地说一大堆,分享一些自己未曾见过的新鲜事。

日复一日皆是如此。

这一次,她在他面前倒退着走,歪着头询问:

“谢无澜,你后来怎么出去的?”

“不邪剑这么重要的东西,上次在剑冢,你还交给我啊?”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每次我走过的地方,那些枯死的花草都活了过来诶!”

“虽然只是一瞬……”

谢无澜睫翼颤了颤,似有所感,低眸望去。

脚下灰白无色的草变得青绿。

江挽的声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那些草又逐渐失去了光芒。

他只是看了一瞬,便收回了目光,冷淡地往前走去。

江挽看向他手中的不邪剑。

剑柄上的那瓣海棠花仍在。

虽是装饰。

但记忆里的生命是永恒的。

海棠花永不枯萎。

这样一直陪着他,也挺好。

直到有一日。

禁地的结界终于被打开,一位魔将走了进来。

江挽匆匆跟上谢无澜的步伐。

魔将看着他,声音不算恭敬。

他勉强道了一声:“少主,尊上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