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粉虫扎粪堆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秦子追叫。
女子往外走,出了门,小黑球趴在窗框上往外呕。
女子出了门,没走,背对着他耸动肩背笑,她实在藏不住了。这小黑球,太逗。
秦子追呕得眼泪鼻涕一齐掉。
等秦子追不呕了,女子进屋,站在稍远的地方,说:
“道水你还得喝。”
秦子追又趴到窗口呕吐。原来他就觉得雪粉虫的模样很像蛆,没想真是的,还这么大的个儿。蛆就是蛆,起个这么动听的名字“雪粉虫”,赶得上冬虫夏草的名儿了,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件。
道水这么重的味儿,秦子追觉得师姐是在故意整他,不把雪粉虫洗干净,从粪堆里捞出来往道水里一放了事。
所以他才呕得这么彻底,胃液都呕出来了。
“听到没有,道水还得喝。”女子又说。
秦子追泪眼朦胧中,女子双手抄胸、背住门框在看他。
看样子自己不喝了这罐道水她不会善罢甘休。
女子见秦子追靠住窗口下的墙壁不动了,说:
“你自己喝,还是我给你灌下去?”
“自己喝。”秦子追说。
过了一会,秦子追说:
“我大师兄、二师兄托我办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
“你二师兄的事明天告诉你,你大师兄托你办的事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我心里没他。”
“大师兄这一下不伤心完了。”秦子追轻声说。
过了一会,秦子追又说:
“其实大师兄人不错,面相还算俊朗,心里没有慢慢可以......。”
“我在等你喝呢。”女子打断他的话。
“再等一会。师姐,你们把雪粉虫洗干净没有?”
“不洗干净能给人吃吗?”
“可味怎么这么重呢?”
秦子追提起陶罐,懵懂了一阵,一仰头,给喝下去了。
下了课,秦子追没去师兄们的住处,怕被师兄们缠住问大师兄、二师兄托办的事。
昨夜,秦子追进入到大师兄的道藏里。
入别人的道藏,就像入别人的梦境一样,师兄在等着他。
秦子追跟大师兄说了送道水的师姐心里没他的事,他把背景设置成春意黯然的大山脚下的湖边。
大师兄在道藏里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然后背景慢慢变成秋景,满山的绿叶变成黄色、红色。湖边的青草拔长出芦苇一样的白蕙,絮子漫天飞舞。
大师兄走得很伤心。
白天,秦子追看师兄的神态,跟以往一样,但他知道,大师兄心里是伤着的,只是藏住了。
下了课秦子追赶紧往山上走,一方面是逃避师兄们的询问,二是得赶紧去看医道是怎么给他配的道水,他得亲眼看着她们把雪粉虫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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