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秦楼客,不禁抖动了一下身子,随后,在咬唇间缓缓起身。
他神情镇定,一脸严肃,既没有理会一旁的初涵影,也没有要轰走围观百姓的意思,只是手里揣着图纸,慢慢地进入了‘绣芙蓉’中。
他这一举动,看呆了所有人,就连初涵影也以为他有了万全之策,随他一同走了进去。
不曾想,他在登上顶层的那一刻,便就对着破损的门窗与木梁发起了呆,整个身子连同眸光都如钉在那里一样。
事实上,当年由冷溶月建成的‘绣芙蓉’,也绝不是一座简简单单的酒楼。
它的建造工艺,足可以和皇宫大内中的任何一座宫殿媲美。
分为五层的酒楼,全然由一万八千四百六十二根水杉木组成,没有使用一颗钉子,也没有使用一块铁片,只是木头与木头之间的环扣,斗拱与斗拱之间的对位。
支撑住整座酒楼的,只是六根直径较粗的圆木,虽也是水杉木,却也几乎看不出什么特别来,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浑然天成。
面对着如此精美绝伦的构造,纵使破损的楼角木栏可以修缮,其他部位也是根本无从下手的。
初涵影的怒火,已在腹中燃烧,眼看一整日的生意要泡汤的她,又看了看傻不拉几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秦楼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此刻,她想要的不过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秦楼客有办法,那就去实施;如果没办法,那就去找有办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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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楼客既没有什么手脚上的行动,也没有丝毫想要解决问题的言语与方法,她又怎能不气呢?
然,无论何时何地,看热闹的人总是络绎不绝的。
现下,‘绣芙蓉’中就挤满了人,其人数绝不亚于往日前来的宾客数目。
这些人不但多,且很吵,时不时的还带着几声讥诮的笑音。
甭管他们议论的是谁,嘲笑的是谁,初涵影都是听不得、看不得的。
她本就是这‘绣芙蓉’的现任掌柜,来此看笑话的人越多,也便是对‘绣芙蓉’的质疑越多。
但,此刻使她涨红脸的原因,却是来自于众人对秦楼客的各种诋毁和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