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她还是害怕阮请时不够爱她。
就像手捧着玻璃渣子,捏紧了会流血,放松了滑掉会割破手腕,只能小心翼翼。
“琳琳。”
易琳停下打字的手,回过头来,“嗯?怎么了?”
她望着他的眼神里有光,让她不自觉的退开,不是她不想要,而是现在她只要一看他眼里的星光,就想哭。
“我后天要去南边出差几天。”
“南边?”
“镌城,要去三天。赶早的话第二天晚上便回。”
易琳思绪了下,没像别人家的小姑娘问东问西,“好。”
阮清时把人拉上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阮太太不问问我去做什么?”
“不是工作么?”
他把小姑娘的手拽在手心里,易琳的手拔凉拔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吃了她,“不是。”
易琳有些惊,满脑子的疑问:“那是去?”
阮清时吐字不一下说完,一句一句来,“去抓人。”
易琳迷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手长,弯腰捡起地上易琳刚刚盖的小毯子,给她盖上,他像是盖被子一样,把易琳裹起来,白色毛衣被裹得严严实实。
“我在接手阮氏国际之前,入过伍,参过军,有三年的军龄。”
对于阮清时,易琳只知道他接受阮氏国际以后的事,他在蓝溪镇追了她一个月,是知道她许多事,但于她,却不太清楚他的过去。
所以一时间没把他说的信息接收,望了他好一会,才缓过来,重复了阮清时说的几个字:“入伍?”
阮清时嗯了声,他倒是很平静,“入伍。”
“我入伍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只有阮家,还有阿浙。”
“入伍的名字不是本名,叫夜景辰,”
“二十岁入的伍,二十三岁退役。”
他好像在报备,把事情始末简单完全地交代了遍。
“本来想等回来之后在跟你交代,但现在我想跟你换个秘密。”
易琳感觉自己从刚开始阮清时说入伍的事情开始到现在都在高空状态,很晕眩,又听见他说秘密,脑子被迫转弯,“什么秘密?”
阮清时把她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那就要看阮太太了,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