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但门板并未马上被推开。成辛以隔着窗,先看了眼坐在里面、全神贯注观看录像画面、手下铅笔动作果决利落的自家媳妇,确认过她安然无恙,才又看向杨天铭。
后者与他对视,不动声色摇了摇头,示意一切正常,然后又飞快瞥了方清月一眼,做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接近咬牙切齿的表情。
成辛以一时没反应过来。而这时孟余已经从后赶上,咋咋唬唬隔着门就开始喊。
“真是你们啊!你们咋来了?你们也知道头儿要看段世超的进监录像吗?”
成辛以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推门进去,脱掉雨衣搁在一边。
方清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垂眼继续去画素描。
孟余也脱了雨衣凑上去,看到她笔下的画纸,好奇问。
“这是啥啊?”
“段世超右手手肘的烫疤。”
方清月回答,随即又问。
“人找到了么?”
“还没,天气太差,监控画面太模糊了,沿途还有好几个摄像头被风吹坏了。不过通缉令已经批下来了,段世超有可能会去的几个地点头儿都已经布控好了。这种时候,他肯定跑不掉,抓到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方法医,你为啥要画这个疤?”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勾勒完最后一笔,方清月展了展纸张,余光瞥到成辛以和杨天铭正在用目光无声交流着什么。
她没什么反应,继续埋头做自己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