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食言的,放心。我买了一整包棒棒糖,难吃得要死。”
她这才轻笑了一声。
“我再给你挑些其他的吧,有些零食比糖更有助于控制这种戒断反应。”
他继续趴到方向盘上。
“你觉得,那幅画,瞿洪想雕的是……人体器官?”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但我还不能确定。”
“嗯,不急,确定了再说,严格来说,可能性还有很多。”
“那……你们排查瞿洪情妇的身份,有进展了么?”
“也许有一点了吧,也许没有。”
“会不会真的是季颜说的那个女人?”
“方清月。”
“嗯?”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有他和她的呼吸声。
“早点休息,别再想案子了,放松一下精神,好不好?”
“嗯。”
他听到她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措辞。
“那你今天能不能也早点回去休息?还有,既然明天下午四点让大家一起休息,那你自己呢?”
“我也休息,现在就回家睡觉。”
“真的?说到做到?”
成辛以笑了笑,拉下遮光板,慢慢放平座椅,身体向后躺。
“说到做到。”
——
挂断电话后,方清月依旧坐在原地发呆,一不留神间,擦头发的毛巾滑落到地板上。
她低头拾起来,揉了揉左肩,落枕的酸痛感终于消退干净。
但再抬起头时,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
刚回国的那个周末,她用心给家里做过大扫除,卧室床底下也是那时刚整理过的。相隔不足整月,她却觉得床底好似与那时打扫后的模样有些不同。
她伏低上身,仔细端详半晌,然后伸出手,从床底下缓缓拉出一只木箱。
只有这只箱子的位置与她印象中有所偏差,差的并不大,不仔细看,几乎不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