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辛以闭上眼睛,抑制着内心深处那股直接冲上楼、砸她家门、进去抱她亲她、把她按在床上胡作非为的冲动,平静地撒着谎。
“嗯,刚看完你发来的报告。”
“有什么问题么?”
她的声音糯糯的,好像还有点感冒。这些天跟着他奔波查案,确实累到了。
“没有,很好,很精确,方法医辛苦了。”
她又轻声开口,但俨然是以为他想在这种蠢蠢欲动的深夜里跟她聊案子谈工作。
“虽说现在测算出来的身量数据还不足够精确定位到某一个人,但至少可以确定凶手是女性,而且极有可能与瞿洪有男女关系。这跟我们前天晚上的猜测是符合的。”
“嗯。”
成辛以捻着手里的棒棒糖,侧耳夹住手机,剥掉糖纸,咬进嘴里,好整以暇听着他的小书呆子继续絮叨工作。
“还有,那幅木雕画,最开始大家都看不出雕的是什么,因为瞿洪的雕刻技法很不成熟,也没有绘画功底,有些心里想雕的东西,真正雕出来未必也是那个样子。”
“但其实现在我差不多有些概念了,嗯……不如后天和瞿洪的其他雕刻成品对比一下,然后再跟你说吧,不然我怕想错,反而会误导你。”
……
他口中漫不经心吮着糖,又用舌尖把圆形糖球顶到左腮一侧,不经意间,脑中居然极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仲夏帐篷内,双腿内侧白皙无瑕的细腻皮肤和他的耳朵第一次紧紧贴在一起的触感。羞到涨红的脸,含混不清的推拒,比想象中更美妙的味道,她的每一帧反应,舌尖加上牙齿的共同触感。触感。触感是最深刻的记忆。
“咳……”
走神得太不像话,他竟然险些被糖球分泌出的唾液呛到,沙哑又狼狈的干咳声传进听筒,换来她充满怀疑语气的质问。
“你……在抽烟?”
“……没。”
成辛以直起身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皱眉无声骂了一句,有些意外。
……怎么回事……
她回来之前,他何止一个“素”字,这些年里就连自己动手的次数都寥寥无几。也许是有烟和咖啡辅助压抑着吧,再多举几次铁、练几次拳,看看案卷筛筛监控,无欲无求得像个活僧。
她回来之后,这短短一个月里,他虽然在忍,但也不至于忍成这副样子。他长了个什么脑子,含块糖怎么就能联想到那件事上去……就只因为他亲了她?因为他的美梦回来了?他就像中了邪一样,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好色之徒?
真是个废物。
……
果然,她明显不太信。
“真的没有?你刚刚……不是被烟呛到了么?”
他重新咬住糖杆。
“我在吃糖,太甜了,所以呛到了。”
但糖没她甜……天……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变态的东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