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礼拿过来的都是上了年头收藏级别的好酒,度数虽高,醉后却不会让人产生过多不适。
两个人喝累了就趴在餐桌上睡的。
陆呦生物钟准时,睁眼睛的时候白启礼还睡着。
一直起身,后背上披着的外套滑落掉地。
自己身上盖着外套,腿上盖着毯子。
睡在旁边的白启礼身上倒是光溜溜的啥也没盖,只穿着昨天的那件睡衣。领口的扣子还被崩掉了两颗,胸肌大敞四开的露着。
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俯趴在桌面,看着委委屈屈的,手里还捏着一团皱巴巴的纸巾,睡的很熟。
陆呦怕他在这睡的着凉,试了一下,发现挪不动他,只能捡起地上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自己转身去浴室洗漱。
白启礼家卫生间的装修格外奢华,洗漱台前镶嵌着长度近两米的长方形镜子。
镜子里自己的脸有些浮肿,一天一夜没刮胡子,下巴上新长出来一层胡茬。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双眼皮浮肿,下眼窝凹陷处两团青色。哪还能看出来一点点往日身上清冷自持的模样。
整个人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憔悴。
陆呦举着牙刷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可悲。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值得吗?
陶希言说出那句话是什么表情,是为了向乔西表真心,还是为了嘲讽他的天真。
被别人把自尊踩在脚下的滋味好受吗?
一次还不够吗?
还不长记性吗?
痛心入骨。
他拧开水龙头,不等放出热水,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
冰冰凉的冷水激的他浑身一抖,耳后瞬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畅快,头脑清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