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把菜板上剩下没处理的一半青笋切完:“不用,我很快就弄好,你要吃拌的还是炒的。”

白启礼家里冰箱的食材都是处理好的,做起来又快又简单。

陆呦负责把菜端上桌子,白启礼从酒柜里拿出来自己收藏的四瓶好酒。

两瓶放在自己面前,两瓶摆在陆呦手边。

没有拿杯子,白启礼一边开酒一边说:“来,咱们对瓶吹,好久都没这么畅快的喝过了。”

陆呦不爱酒,工作性质,一切会上瘾的东西他都不感兴趣。

但今天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拿起来满饮了一大口。

从医学的角度解释,酒精会刺激神经元分泌多巴胺,多巴胺让人兴奋。

他很讨厌这么颓丧的自己,所以明知道酒量不好,依然决绝的一口接一口喝下去。

陆呦边喝边想着,喝醉了也好,就放纵自己醉一次吧。

面对现实太痛苦了,情绪的积压,患得患失紧张,陶希言刺痛的话语都压抑的他喘不上来气。

他还没有修炼出一颗刀枪不入的心脏,就允许他逃避一次吧,

陆呦一口接一口喝的很急,白启礼抬手阻止,本想让他慢慢喝,嘴还没张开,想了想还是把话咽回了肚里。

陆呦的成长环境注定了他能放纵的机会不多。随他吧。

陆呦一开始还能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言不发安静的喝酒。

几杯酒下肚,便开始默默流泪。

白启礼平时毒舌,这时候却闭上了嘴没有评价,充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只是在陆呦喝完了大半瓶的时候,提醒他,吃点菜垫垫,以免伤了胃。

陆呦这时候已经语无伦次,说话没有逻辑了,口齿不清,音量也时而大时而小。

白启礼偶尔附和,更多数的时候只是负责给陆呦擦干净脸上糊着的鼻涕眼泪。

陆呦喝了多少,白启礼就陪着喝了多少。

他在国外长年泡吧,酒量比陆呦好不少,两瓶下肚还能保持头脑清明。

清醒时候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从餐桌上拿起陆呦的手机,找到他助手的微信,发了条明天帮忙请假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