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此时已经开始后悔了,陶希言想要弄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可陶希言一开口说的却是:“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陆、主、任。”
陆呦看见陶希言出现在门外的那一刻,心像是被人从胸口拿出来狠狠攥住挤压似的喘不上来气。
他怎么会来?这么快他们就联系上了?转院是陶希言帮他办的吧。他昨天下午出门是不是也去找乔西了。
低血糖让他头晕,看面前的人都是重影。
他看见男人从他身边走过,到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嘴里说着刻薄的话:“陆主任好演技,在家在外两幅面孔无缝切换。”
陶希言在门外听了多久?他有没有听到乔西说的那些难听的话?
还是说他全听见了,进来就只为了给乔西撑腰。
心中两个小人在吵架,白色的软萌小人说:“陶希言做事光明磊落,不会背着你找情人的。”
黑色拿着叉子的小人把它逼到角落:“拜托,白月光的吸引力你不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啧啧啧,你看现在这不是护上了。”
白色小人瑟瑟发抖,没底气的小声辩驳:“他在门外可能什么都没听清的。”
黑色小人一叉子扎在它身上:“你自己信吗,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陆呦头越来越晕,低血糖症状明显。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兜,一台手术有时候十几个小时,他的白大褂外套总会揣几块巧克力备着。
手摸到粗粝的刷手服,才反应过来,着急来病房,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陆呦想解释,却张不开嘴。他害怕说完之后,得到的仍然是陶希言的奚落。自尊不允许他在情敌面前示弱。
陶希言等了半天逐渐失去耐心,眼神瞟向旁边脸色惨白的乔西:“他不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