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呦手中检查结果看完,在桌上整理好装回袋子递给住院医,客气开口:“麻烦帮我拿到办公室。”把人支走。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他不想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陆呦告知乔西正常的手术程序:“手术需要签字,没有直系亲属,那你就指定一位委托人过来给我签术前同意书。朋友或者男朋友都可以。”

他不好奇别人的私生活,委托人签字是医院的规章制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尤其是最后男朋友那三个字,刺痛了某些人敏感的自尊。

乔西也不笑了,眼神阴郁,满是恨意大声狞笑道:“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轮到你陆呦端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来嘲笑我了。”

“看到我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你满意吗?带着这一身吻痕是特意来我面前示威的吗?”

陆呦低头一看,前晚陶希言留在他身上的印记还没消,刷手服又是v领的,几处草莓印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特别扎眼。他往上提了提领子。

“真是好手段啊!抢了我的东西还能装出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乔西越说越激动,胸口起伏明显“你真是没辜负陶家的栽培,替身上位,我都得夸你一句厉害。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啊!”

“你是什么东西啊!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你也配跟我抢,呵呵。要不是我们家……要不是我们家……”大概是不愿意提自己的伤心事,乔西没有说下去,话锋一转。

“可惜你那个短命鬼的妈死的太早了,不然也能跟着你享福了。”

乔西的话越说越难听,陆呦本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可最后这句让他无法再冷静。

身侧的拳头捏紧又松开,眼底猩红一片:“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在术前激怒自己的主治医生。”

陆呦往前逼近一步,声音听起来冷的吓人:“你尽管说下去,希望你躺在手术台上的那刻还能这么嘴硬。”

病房虚掩的门被一脚踹开,陶希言冷着脸站在门外。

屋内两人都愣住了。

乔西是吓的,这三年他早就看清了陶希言有多么在意陆呦。他不知道陶希言在门外听见了多少,如果……如果全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