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的手在她背后安抚的拍着，没有停顿。

“哭不出来。”她如此回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就再也没有眼泪这种东西了。

沈清以己度人，如果是她的爱人去世了，刺激之下，她能神色平静的坐在这里安慰对方的妹妹，只有一个可能。

她做好了准备和爱人一起走。

沈清哇的一声又哭出来。

“别走！别走行不行？”她死死抓住朝歌的手，生怕一放开眼前人就不见了。

“就当我自私，你替我哥哥活下去，他肯定也不想现在就见到你！”

“你变成老太太再去找他，到时候你也可以给他讲好多你的经历。”

沈清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颠三倒四的说了一大堆，朝歌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她忽然就泄了气。

沈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

“这是好心人捡到的，我想，你大概需要。”

屏幕已经碎裂开来，像是蜘蛛网一样遍布在手机上。

她垂着头，将手机交给朝歌后站起身。

“嫂子，要是太难过，你就不用管我了。”沈清说着又不受控制的落泪，捂着脸离开了这里。

手机上贴着一层保护膜，撕掉之后，底下的屏幕是好的。

打开之后的密码，朝歌输入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对了。

沈辞的手机里没什么东西。

备忘录里记载的是一些工作内容和她的喜好，还有作息时间。

微信界面还停留在最后一刻，她发出了定位，沈辞回了好。

最后，朝歌点开了通讯录。

初次见面的时候，因为单子行的突然出现，没有加到微信，于是她告诉了沈辞电话号码。

当时的他删删减减好一会才打下一个备注。

此时，置顶的号码是她的，备注姓名，则是四个字。

——不可抗力。

时光似乎倒流到那一天，对面的沈辞被光笼罩其中。

抬眸一笑，为她解释。

“不可抗力，你的出现，我不能预见，不能避免，不能克服。”

“你是无法抗拒的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