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相互介绍一番,在正厅两侧依次落座。
这位年近花甲的信王,坐在轮椅上,确实带着病态,但皇家的威严彰显十足。
“承毅在都护府派人禀告本王,说是我的侄儿昀赫来了,本想早些见到你,只是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老啦,病痛都找上门了。”信王调侃道。
赵昀赫身姿挺拔,坐姿端正,清朗的声音说道:\"皇叔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承毅表哥独当一面,可见其他两位表哥,该是何等的英姿卓卓。“
“哈哈哈,看来昀赫是怪我这个王叔,没能让你早些见到几位表哥了,放心,他们已经得知你来的消息,正在往回赶了。”
赵昀赫一脸惶恐,对着长辈恭敬道:”皇叔折煞侄儿了,侄儿虽有结交之心,但也清楚管理一方地域的安宁,更是不易,昀赫对表哥们佩服至极!”
“嗯,有你这些话,想必他们跟我一样感到欣慰,昀赫不负众望,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南越交到你手里,是百姓之福气。”
赵昀赫羞赧,抱拳行礼谦虚的说些客套话。
饭后,信王请赵昀赫去了书房,试探性问这位子侄,关于新帝登基的一些话题。
赵昀赫不似在正厅之时,有问必答,略显苍白的五官,深邃立体,挺拔如松,让信王都不得不暗自赞叹。
然后,信王说出的话,犹如惊天炸雷,他说:”新帝在登基前,送来密报,西域都护府要招兵买马,朝廷会派新的节度使协同此事。“
赵昀赫表现出了意外,却也知道,在意料之中,这点,很符合赵昱晟的做事风格。
“招兵买马,于皇叔而言,只是徒增军饷罢了,朝廷不谈及进贡就已经很仁慈了,但于新帝来说,却是攻打南越的一记利器。
可皇叔,养兵的军饷哪里来?精良的兵器又从哪里来呢?战事一起,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他们关心的从来都是温饱问题,才不会在意到底是谁在那位置上。“
赵昀赫一口气,将事情直接扒开来剖析。
信王在西域都护府一辈子,能在西北这片土地上,雄霸多年,早已扎根在这片广阔的天地之间。
瑞泽帝于他而言,又能如何?山高皇帝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在这里,就是王,就是权力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