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的冰冷贴在皮肤上,熨贴了伤口发痒的难耐。
双手撑在两膝上,索性闭目,心里默默念起了道德经。
楚堇一蹲下来,看见腰腹的伤口被细线拉扯的更是乱糟糟,愧疚感更甚。
“殿下,属下失职,没有及时抽线,伤口反而更..对不起。”
赵昀赫刚冷静下来,被楚堇一的话打断,睁开眼无奈道:”无碍。“
两端拉扯的线一剪开,红肿的皮肉终于不再紧绷,线被一根一根揪出,赵昀赫总算知道这几日哪里不舒服了。
楚堇一撒上药粉,说道:“伤口已经结痂,线也拆除了,就不要用纱布再捂着伤口了。”
“好。”
“一会儿属下找些药材,给您配个药膏,方便涂抹的,伤口好的快,还能去疤痕,这伤疤着实有些丑。”楚堇一很随意的絮叨着。
赵昀赫一顿,看着她手,”嗯?“
“那个,就是,看起来,更光滑,呵,呵呵呵...殿下,属下先告退。”说罢跟个小仓鼠似的,一溜烟跑了。
低沉的笑声从嘴里溢出,还真是个孩子。
楚堇一在房中捣鼓了一中午,才熬出来两罐生肌祛疤的药膏,还没送出去,十七来找,殿下让收拾好行囊,要去别的地方。
便问:“我们要回南越了吗?怎么这么急?”
“只说让把需要的东西收拾一下,快些,我先去收拾我的,一刻钟后,我来找你。“
原来,承毅世子邀请越王去信王府,信王爷因着一直缠绵病榻,近日起色稍好了一点,提出想见见这个子侄。
赵昀赫来西域都护府好几天了,赵承毅不提,他装作不知,心里也不气恼。
信王府。
赵昀赫在赵承毅这位表哥的引荐下,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封疆大吏,信王。
行了一礼,便听到信王说道:“快快请起,不必拘礼,承毅,带你表弟落座。”